二来是她不敢去赌魏铮的心,魏铮分明对严如月有情,她若贸然下手,反倒是给了严如月扮可怜的机会。
可……
今日周氏与严如月在普济寺的行径,已然是不把宁兰当成个活生生的人看待了。
宁兰实在受够了这样没有尊严、任人欺凌的日子。
所以,在从普济寺回西霞阁的路上,宁兰便想清楚了自己往后的道路。
魏铮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人,将他的心肠哭软,兴许能为自己求来些好处。
如此想着,宁兰便哭的愈发动情,那双盈盈怯怯的眸子落定在魏铮身上,只道:“妾身当真不知晓自己做错了什么,今日差一点,妾身就不能再与爷相见了。”
她哭了太久太久,一双杏眸已红肿得烂桃儿般可怜又可爱。
魏铮心里不是滋味,只握紧了她的柔荑,道:“我知晓你受了委屈。”
宁兰只是哭,没有再为严如月的行径辩驳。
“多亏了元坠大师为你解围,他是一片慈悲心肠,却让你幸免于难,我心里牢记着他的恩情。”
魏铮说完,便将宁兰的柔荑放在了自己心口,能让她清晰地体悟到自己炙热的心跳。
“一开始,我与你说过,我们之间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魏铮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宁兰,话语里染着几分激动。
宁兰心跳如擂,静等着魏铮接下来的话语。
魏铮停了一停,方才道:“不如,往后你就一直留在魏国公府里,不必再去另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