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第一年丰收就能吃饱穿暖,第二年就有了余粮,第三年更是过上了安稳日子。
眼前的百姓们一个个面色红润、衣着光鲜,正是这太平盛世最好的见证。
至于乾地的世家,无论如何,表面上他们都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统治现实。
况且,现在商路打开,他们挣得也很多。
还有就是,尽管乾国大军在外征战,但国内各地方郡县依旧军力充足,确保了后方安宁。
“这根基,确实扎得深啊!”
中年人不禁感慨道。
餐后,一行人寻了间客房安顿下来。
伙计麻利地打来热水,伺候着洗了脚后便悄然退下。
中年人在房中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搭在膝盖上,陷入了沉思。
这时,两位年轻人并肩而入,正欲行礼,中年人连忙摆手制止:
“出门在外,不必拘礼。来,说说你们的看法。”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其中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年轻人,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先是将纱罩灯点亮,又细心地点燃了熏蚊香,这才缓缓开口:
“叔父何须多问?侄儿自幼研读史书,对此颇有心得。乾地这些年治理有方,几乎不受外患侵扰,民心所向,官府得力,根基已固,天意民心皆渐归附,此乃王者之相也!”
“即便乾帝在徐北偶有失利,亦不过是皮外伤,更何况其势如破竹,所向无敌。如今只需拿下徐地,再挥师中原,天下之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说得好!”
中年人点头称赞,随即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另一位年轻人,神色略显凝重。
“非儿,你也听到了吧?”
何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叔父,我明白您的苦心。您已年过半百,还亲自陪我来到乾地,这份情义我铭记于心。”
“但何家世代效忠大魏,五代忠烈,我祖我父,还有叔父您都深受大魏之恩,为大魏抛头颅洒热血。如今要我何家改换门庭,心中实难接受。”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湿润了,泪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