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前来清池观朝拜的善信多也是冲着玉真道长要在风水台现些‘神通’,企盼玉真道长能为自己施法,求个驱邪避灾,顺泰祥和,似这般日子,都不必予他供养钱。
应他所言,便是要行善积德,增添福报。故而即便知晓玄寂道人未在观内,却仍有如此多的信众蜂拥而至。
当然,这也不过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术法,愚弄这些无知百姓,让其宣扬出去。这信的人多了,自然也都无可置疑。
林尽染见状,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些,自然是要赶在最前头,靠的近些方能看着热闹。
“夫君,妾身想去东院瞧瞧。”
林尽染听闻元瑶此言,步子都稍稍缓了些,遂问道,“去东院作甚?先去风水台瞧了热闹,再去东院也来得及。”
“申越与随行侍卫皆入不得东院,何不让妾身先去探路?这玉真见过妾身一次,恐为其辨识,横生枝节,再欲探查东院便未有这般容易。”
元瑶这番话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林尽染心中仍有些不安,皱着眉稍稍思索片刻后才道,“快去快回,倘若东院确有异常,莫要逞强。”
“妾身醒得。”说罢,元瑶便施施然往清池观的东院而去。
申越却是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元瑶的倩影,眼神也未多停留,便跟随自家姑爷脚不停地往风水台而去。
元瑶应有些身手,林尽染心中多少是有一杆秤。莫说早前她能轻易上揽月楼的七层而气息未乱,那身劲装腰间应是藏了一柄软剑,若无身手,怎会随身携带武器呢,只是皆心照不宣地未曾点破罢了。
远远便瞧见乌泱泱的十方信众将这风水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若非风水台约莫有三五尺高,根本瞧不见中间是何动静。
只见在这高台之上,玉真身着红色道袍,披发仗剑,踏罡步斗,敕起五雷,上表章、焚符箓,拿班做势的忙碌了一大阵。又施着斩妖灭鬼,祛除邪气的神通,左手捏着黄符纸,右手持着桃木剑,生生在诸人眼前,令鬼祟伏诛。
几是三刻已过,凌乱的发丝被汗水黏腻在玉真的额上,呼吸亦有急促,累的有些喘息,似是方才施法已用得力竭,当下便要送神收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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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这玉真道长瞧着也无甚本领。”
申越自见过自家姑爷道破这江湖术士的诸般伎俩后,顿觉玉真道长方才做法似是长安城里那耍的猴戏一般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