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意清的父亲···”黄之屹并未将话说完。
郑金昭赶忙抬首回道,“已经烧为灰烬,那几个铺子的伙计也都遣出江宁,送去江都。是胞弟亲自护送,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郑金奎护送?那不就是装作是山匪,半途截杀,又是在江宁境内,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黄之屹闻言,微微颔首,徐徐道,“首告既然都死了,这事也翻不起什么浪。若曹意清仍要状告,便是要在县衙对质,他毕竟背着刺杀监察御史的罪名,林御史既是要保他,想来也不会轻易放他出驿馆。待林御史离开江宁,再做打算,现下你当安分点,莫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这算是给郑金昭一颗定心丸,同时也是敲打。串通郡尉,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用的什么手段,对郡守而言便是大忌,郑金昭自知兵行险着,可当时若是放任曹父在监察御史面前状告,恐现下便已是在狱中。
黄之屹见郑金昭长舒了一口气,便摆了摆手,“退下吧。”
郑金昭总算是卸下重负,出了郡守府,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追来的赵佑承喊住。
赵佑承将郑金昭唤至郡守府外一角,淡淡一笑,悠悠道,“郑县令与郡尉串通一事可未曾翻篇。”
自然,黄之屹在堂内未曾再提郑金昭与郡尉暗中勾结一事,虽说是有利益交换,但是事实便摆在那里。郑金昭自是清楚,只是眼下还能苟活几日,再做打算。
可这黄郡守的女婿特地追来说起此事,究竟是想说什么,郑金昭此时陷入困惑。
可见赵佑承又接着说道,“赵某倒是有一计,既能保郑县令性命无虞,又能享一世的富贵。”
一世的富贵,这郑金昭可未曾指望,现下能保全自己及全家老小的性命已是不易,又回想起黄之屹对这个女婿甚是尊重,倒不似一般的翁婿,眼下只能先信他一回。
郑金昭如此想来,慌忙地张望了四周,见无人注意,便低声问道,“公子有何高见?若能助下官脱离险境,郑氏全族都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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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承神秘一笑,附耳轻声道,“林御史若是有个意外···”
郑金昭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往后跳了一大步,指着赵佑承,惊呼一声,“你···”
可深感此举甚是不妥,又张望一番,见还无人注意,便走上前,脸色极差,低语道,“公子可莫要跟下官玩笑。林御史是何人物,谁人不知。若是在江宁出了意外,莫说是郑某人,连你岳丈都难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