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哥我从没什么野心,去哪都行。”
虞牧倏地笑道:“不过要是去登州,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可是东北王的地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虞牧说道:“登州也属我大虞的疆域,何时成了东北王的了?”
虞乔并不说话,只面色古怪的盯着虞牧。
虞牧倏地哈哈一笑,“其实为兄只是对铸剑山庄比较感兴趣。”
提到铸剑山庄,虞乔再度看向了虞牧腰间的佩剑。
“小时候不曾见四哥练剑,近些年四哥倒是对剑道愈发痴迷了。”
“我配剑不过是附庸风雅,不然恐让人看轻了去,其实也就是些假把式。”
虞牧随着笑了笑。
这时,有一骑飞马来报。
“七公主,那人醒了。”
……
映月城。
吉利堂棺材铺。
这月余时间,一直未曾开门营业,有人来叫门,也是无人应答。
中堂。
尽管外面艳阳高照,可这里却是漆黑一片,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照射进来。
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哪怕是就此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那种。
“咯吱~”
中堂两扇门扉被推开,暖风吹拂而入,暖阳照亮了一角,露出座椅上略显憔悴的五爷。
而在中堂正中,摆放着一口黑色棺材。
五爷微微偏头,便见到裴礼迈入了大门。
“滚!”
他的目光转瞬间变得无比狠厉,一声冷喝。
立时,一股飓风凭空而现,将刚刚走进来的裴礼给拍了出去。
裴礼一声闷哼,体内真气出现紊乱的征兆。
他压下乱窜的真气,再度迈步往中堂走去。
五爷仍旧是狠厉的眼神,可却并未再出手。
“映月城东边五十里,有个往生林。”
裴礼说道:“当地人传说,葬在那的人,会有来生。”
五爷眸光一阵变化,最后一声叹息,整个就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莫名苍老了不少。
裴礼与五爷一起将吴柳葬在了往生林,纸钱香烛,一应俱全。
裴礼烧着纸钱,又将一壶女儿红,洒在了坟头,算是送吴柳最后一程。
五爷在一旁喝着闷酒,仰头灌了又灌,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也好。”
突然,五爷怅然的声音响起。
裴礼有些恍惚,略微偏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