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上场以后，只是简单的参与了几次传球，在他出场的十多分钟里，没有突破，没有射门。

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安东尼奥脱下球衣，来到何塞身旁，他的脸上带着笑。

“何塞，我们交换球衣吧。”

这么正式的要求，让何塞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立刻脱下了自己的球衣，递给了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接过，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何塞那大号球衣穿在安东尼奥身上，有些滑稽，可是安东尼奥丝毫不在意。

何塞将安东尼奥的球衣搭在肩上。

他看着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穿着何塞的球衣，独自一人绕场一周，他每到一处，看台上都响起热烈的掌声。

球场上，球员们已经走回了更衣室，只有何塞在球员通道那里等待着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走近他，说话依旧又急又快：“何塞，我要退役了，这是我最后一场职业比赛，今天是我特意选的日子，你看桑斯教练也愿意配合我，他让我上场足足十几分钟，我很高兴。”

“退役！”何塞大吃一惊，“你才29岁，现在退役太早了……”

“何塞……我选择退役，是深思熟虑过的，自从那次在伯纳乌受伤之后，我的腿就经常出问题，伤病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这么多年，我好像都没有健康的踢过一个完整的赛季，现在，我没有了速度，也没有强壮的身体，我在场上不能为球队做出任何的帮助，所以……是时候离开了。”

何塞知道，拉莫斯的那次铲球，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安东尼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何塞。但是真的不用为我操心，我赚到的钱，已经够我和我的家人用一生的了。知道吗，当初我选择踢足球，只是不想回家帮我爸爸烤面包。只是和你一起踢球的那几年，我才感受到快乐，其他时间，我真的愿意更多的把心思用在烤面包上，我已经打算回去继承我爸爸的面包店了。”

何塞沉默了，他知道安东尼奥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东尼奥却笑了，“说不定，我会把我的连锁面包店，开到马德里去呢，哈哈哈……”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两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终究，何塞先开了口，“祝你好运，安东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