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的人们只以为她在翻修期间出去住了几天,没人怀疑她与圣城的粮食失窃案件有任何关系……这里孤陋寡闻的镇民们甚至不知道三十公里开外的圣城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
这些天,镇民们都在为镇里多了一位面包师而由衷地感到高兴。
要知道,自从身为面包师与甜点师的德斯蒙德夫妇搬出小镇之后,这个日益衰弱的小镇上就再没有了面包师,人们要么自己做面包,要么就得去邻镇买,虽然硬面包这种东西放上个一、两月也完全不成问题,但跑到邻镇总是要比直接在家附近买麻烦许多。
可这个镇子确实留不住人,镇民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一点,他们要是有钱有资源,也想着要早日搬出去。
这里明明离圣城很近,但由于山脉阻碍了通行的原因,日子过得还不如边远小镇。没有资源、没有特产,唯独人头税是按照圣城附近的城镇标准收取,每年的税金都惊人的高,层层盘剥之后,恰好能把人一年积累下来的财产全部清空。
光明教会总是最擅长于拿捏尺度。再多个一丝一毫,人们说不定就会被压垮,从而选择揭竿而起愤而反抗……可光明教会从未多收这一丝一毫,总是让人们觉得只要稍微委屈委屈自己,多忍耐一下,就能完成今年的KPI。
镇上也有看透了一切的聪明人,他们是率先逃离的那一批。日久天长,搬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搬回来的可没有几个,镇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留下来的全是走投无路只能默默忍耐的人。
他们的心中憋着一股怨气,可却什么也做不了,久而久之,这种怨气化作了一种死气沉沉的木然。
人们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赚钱,节衣缩食,并在年底交上那高额的人头税,一年白干,却又平平安安地多活了一年,也不知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新的面包师的到来,就像往这汪死水中注入了一道清泉,打破了这里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