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成了挽着韩昀臂弯的姿态后，戴青柠准备走进宴会厅。就在这时，小秘书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歉意地看着韩昀。

“韩顾问，真是不好意思，顾总让我通知你来着，但是你也知道，一到这种大型活动，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时之间就给忘了，好在您终于到了，很多人都在等您呢！”小秘书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仿佛忘记通知韩昀这件事是她的失职。

韩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戴青柠注意到小秘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丝嫉妒，但他很快隐藏了下来。

韩昀对小秘书的话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轻蔑。然而，戴青柠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蕴含着别样的意味。

这位小秘书的言辞充满了浓郁的茶香气息。她当着戴青柠的面亲切地称呼顾嘉妮为"顾姐姐"，同时对戴青柠也使用了尊称，看似在彰显顾嘉妮与戴青柠之间的亲近关系，实际上却是在暗自抬高自己的地位。仿佛在说：我与顾总绝非单纯的上下属关系，而与戴小姐您，也就是是朋友的朋友。这样番话术，巧妙地将自己与顾嘉妮、戴青柠三人拉近了同一个圈子。

可当面对韩昀时，小秘书的态度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亲昵地称呼"顾姐姐"，而是改口称"顾总"，并将"顾总"与那些惦记韩昀的众多人一同归类。这种说法无疑是在向韩昀传递一个信息：你们俩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而已，如今你被外放，就别再妄想攀附高枝了。

韩昀眼神冰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冷酷无情地道：“顾总难道没教导过你要多做事、少说话吗？既然没有，那我现在就来教教你。在大人物面前，不要耍小聪明，否则小心连饭碗都保不住。赶快带路吧，戴小姐可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胡言乱语。”

小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原本他还对韩昀心存畏惧，以为他下放后会有所收敛，谁曾想这次重逢，他依旧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

“韩~顾~问。”小秘书咬牙切齿，似乎在有意强调韩昀如今的身份：“感谢您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

然而，紧接着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毕恭毕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戴小姐，请从那边入场。由于今天人实在太多，这边的入口已经封闭了，我专门过来通知您的。您先过去，我还有事需要去找经理处理一下。”

韩昀和戴青柠走向另一个入口，等看不见小秘书后，戴青柠才问起这个小秘书什么情况，韩昀不就是姑家你的助理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个秘书？

“一块狗皮膏药，不仅身上的茶味顶风臭十里，而且社就是鬣狗一般的人，逮着谁都想龇牙咧嘴。”韩昀不屑道。

听到这副评价，戴青柠一扫心中阴霾，他还没有听到过韩昀说过什么人的不是，陡然听到这样低的评价，倒是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