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慢条斯理开着车,孟宴臣和银月坐在后面。孟宴臣转脸看,她靠在椅背上倒时差打盹,她的腿上还有一只白猫。从M国来,还专门航空托运宠物,看来是个猫奴。
车子轻微颠簸,她的头一晃一晃,有几次几乎要向着他倒过来,但是她又适时挪了回去,向着车门歪过去睡了,也没发现他在看她。
许沁已经是个大美人了,但是许沁是那种温婉典雅大气的长相,而这个南银月的话,更显得娇俏一些,然只一眼就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她似乎也只化了淡妆而已,裸粉色的唇色,看起来丝毫不见粉底的面颊瓷白柔嫩,一双闭着的眼上睫毛也是看不出睫毛膏的痕迹。
孟宴臣心里只有四个字:粉雕玉琢。
他告诉自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只不过纯粹欣赏美的事物而已。在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人一直都是沁沁。尽管她是他妹妹,尽管,她……总想着别人。
那只猫忽然抬头,撞上了他的视线,碧绿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毫不怕生。
孟宴臣挑了挑眉梢。
那猫忽然起身,一下子跳到了孟宴臣的腿上。
孟宴臣惊了惊,发出了一声轻呼。
自然,银月醒了。
“嗯?”银月眨眨眼,颇为困顿地看过来,眼神迷离,一看到雪胖子踩在孟宴臣腿上,孟宴臣又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赶紧俯身过去捞雪胖子,边说着,“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好色,一见到帅哥就想往上扑。”
雪胖子被抱回去了,然而孟宴臣黑色的西装西服上却粘了不少猫毛,他抬着手,眉心皱起来。
银月自然也看到了,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粘毛器递上去:“真是抱歉啊,用这个刷一刷吧。”
虽然衣服被弄得没法看,然而他也不能同一个小姑娘发火,况且她歉意的表情又十分诚恳,纵然方才的确有些火气,现在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他接过粘毛器刷着腿上的毛,边说着:“你这猫倒是不怕生,雌的啊?”
银月索性拎着雪胖子的后腿拎到他面前:“自己看。”
孟宴臣又吃了一惊,看着面前那白软软的肚子,面色纠结。
银月“哈哈”笑了两下,憋着声音小声道:“有蛋蛋,雄的!”
雪胖子疯狂扭动着身体抗议:“主人!士可杀不可辱!”
银月刷地又收了回来,疯狂蹂躏它的脑袋:“自作孽不可活!”
孟宴臣看着银月说一句,猫喵喵叫两句,一人一猫那生动又活泼的模样,忽然想起小时候和沁沁玩得开心时也曾笑得那般肆意洒脱。然而越长大越无奈,变得压抑又拘禁,心口也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