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坚毅的步伐,赵高尽管脸色难看,也不得不频频点头应承。“遵旨,陛下。”
说完,赵高尴尬离开,只剩赢政一人。收好天裁剑后,他才开始盘算接下来如何按计划行事,不动声色。他虽已获得苏辰所赐宝剑天裁,但更愿低调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他同样不信任赵高,以防其看出剑中玄机。
赵高虽然两边试探,但还是将关键信息传达给了吕不韦。与此同时,在丞相府邸,吕不韦正深思应对明日朝堂上那微妙而紧张的局面,怎样拖延赢政亲政的脚步。“丞相大人,有宫里的急信送来!”
门客焦急通报,正是赵高安排的传讯。
吕不韦看罢这道紧急文书,露出冷冽的笑容,“哈哈哈!”
“看来,嬴政这次真是白跑一趟了!”
这封信件的内容便是赵高告诉吕不韦:嬴政已经回了咸阳宫,并且正准备下一道罪己令。正因这样,吕不韦笃定了,嬴政肯定是在终南山没有找到所谓的仙人,心怀失望归来。他轻蔑地讽刺道:“嬴政,你难道以为一场自责就能抹去此次的过失吗?”
吕不韦冷笑,笑意更浓。他觉得嬴政的行为不可靠,官员们也不认为一个亲自执政的嬴政会带领秦国有何长进,相反,他们可能担忧亲政后的嬴政会对国家造成不利影响,甚至威胁自己的利益。因此,当看到嬴政表现失色,官员认为这会成为继续让他掌握政权的支持!罗生堂内,阴阳家同样得知了嬴政已回宫及即将罪己的消息。东皇太一听闻后立刻询问月神和星魂:“东君回咸阳了吗?”
闻言,星魂答道:“还没。”
“没有见到东君的任何踪影。”
这句话引起了东皇太一的微微皱眉,他感觉以东君的实力不可能进展如此迟滞。即便嬴政已经回宫,但东君依然没有动静。星魂刚说完,月神闪烁着光芒,随后附和道:“或许是东君遇到了其他事情。”
她的言外之意显然是暗示东君懈怠了正经事。虽然与东君姐妹关系不错,但她与东君的竞争意识却很强,这时有机会在太一面前弹劾东君,她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对于月神的说法,东皇太一大致保持沉默,沉默下的表情难以辨析。此时,星魂微笑道:“看来因为没有遇到预想中的仙人,嬴政才会那么着急回国并宣布自我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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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旦找到仙人,他会留在终南山一整年甚至更久,等待仙人传授仙法或是邀请仙人下山帮他治理朝政。”
她猜测嬴政此行可能并未如传言那样寻找到传说中的仙人。因为即使他孤身返回,还显得如此谦卑。在他看来,如果有真仙相助,情况应当不会这样低落。月神闻言点头表示同意:“所谓的仙人下凡,纯属一场无聊闹剧。”
“而嬴政居然真信了,实在太荒谬。”
“这样做无疑将他亲政的日子遥遥无期推后。”
在她看来,无论是嬴政因为病急乱投医,还是天宗利用仙人的故事试图影响世间,都不现实。对于月神的观点,东皇太一依然没什么大的情绪变化,只是平静地回应道:“是否真的荒诞,只有等东君回来才见分晓。”
一语既出,星魂和月神的神色皆浮现出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听得出,东皇太一对于终南山仙人之事,显然仍有期待。
但这恰好加剧了他们的困惑:为何东皇太一对此执着到超乎寻常的地步?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可以下定论,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