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手一剑刺出打断孟十月的动作。
她仓惶躲闪,男人就像是在逗猫一般,每一次都阻止她拿出武器,每一次也就差那么一点点要她的命。
一炷香后,孟十月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即便从腰间抽出软剑,也没办法进对方的身。
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目光冷漠地看着她,嘲讽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侯府行刺。”
此地不宜久留,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孟十月余光瞄向围墙,向前虚晃一招,待那男人有向后退的意向,她立刻转身,冲向围墙。
眨眼间,那男人又出现在围墙下,尖锐的剑尖,抵住她的喉,“你以为逃得掉?”
绝对压制。
孟十月指尖蜷了蜷,对方分明有意戏耍她。
要不然,刚刚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孟十月微微眯起眼睛,如果每个地方都有人守着防止贼人行刺,那么这么大的打斗声不可能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所以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在等刺客,而是在明明确确地等她……
即便有人通风报信,她夜行潜入皇城。
可他为什么会知道,硕大的武安侯府,她会从这面墙翻入?
男人面具下的眼神发生变化,好似对她多了一份欣赏,紧接着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意,“我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只要说服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你可知武安侯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孟十月道。
男人点头,神情蔫蔫,显然对这事儿不感兴趣。
“那些孩子,还没有开始他们璀璨的人生,就被一个死变态毁了!你想杀我,可以,等我杀了武安侯,任君发落。”
男人却笑了,笑得手都开始抖动。
剑尖儿就这么在她的皮肤表层轻轻晃动,她屏住呼吸头向后撤。
“那些人是死是活,是老是少,与我何干?”男人手中的剑再次向前,这次孟十月靠在墙上已经无路可退,歪头道:“天命如此,便是他们该被摧毁。”
孟十月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