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爷的话使得杨余心中一惊，愕然看向秦大爷。一旁的柳叶，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杨余。

“如今，我虽然在后悔，可是我后悔的是因为选择的原因，没能救下自己的家人。至于复仇，我从未后悔。”

杨余默然抬头看着秦大爷，道：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

“好，哈哈，好一个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你说的，就是我当年做的！”

秦大爷闻言仰头朗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知，他是否真的不曾后悔。

人力穷竭，药石难继。

大笑中的秦大爷一阵剧烈咳嗽，一抹嫣红自嘴角流下。用力一抹嘴，秦大爷看向杨余，道：

“依依，是我四年前捡来的孩子，我一直都将她当做我亲生孙女一般，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看着秦大爷一脸的郑重其事，杨余收拢起思绪，郑重抱拳道：

“实不相瞒，晚辈同样有血海深仇在身。我只能说，在我有生之年，定会好好照顾依依。即便，即便我可能会遭遇不测。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会给依依找个好去处！”

“很好，很好，你没有虚意应承……”

说着，秦大爷看了一眼柳叶，道：

“去把那傻大个叫过来吧！今日，我把《雀凌九天》授予你们。”

《雀凌九天》，取自燕雀飞凌九天之姿。整个身法飘逸灵动，既有燕雀的机敏灵巧，又有鹰击长空之势。

《雀凌九天》有内功心法和身法，二者相辅相成，达绝世之速。将内功心法告知于杨余三人后，秦大爷竭力起身，在狭小的房间里，运起最后一丝内力，将《雀凌九天》的身法演化于杨余三人。

在秦大爷的指点下，杨余三人在房间里演练了一夜，直至东方鱼肚泛白，方才勉强记下心法与身法，只待日后常常习练纯熟。

清晨的阳光从房间狭小的窗户投射进来，秦大爷对着拱手作揖的杨余三人摆了摆手，坐在床边，轻轻抚着熟睡的秦依依的笑脸，目中满是不舍。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