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瑜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旋即开口道,“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哈。”鸿胪寺卿大笑,有些释然道,“秦司业尽可畅所欲言,此行尚未建树,终是白走一趟。”
“作为大周子民,晚辈与您一样,不希望大周树敌过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适当让步不失为明智之举。”
秦子瑜毫不避违地说道。
从长远来看,大周独占九州之地,即便让出划出一些土地也只是九牛一毛,不伤根本。
既避免与漠北八部这样的“强敌”交战,亦不必担忧北境敌患,可以全力应对商、羽以及南疆围攻,他不信眼前这位寺卿大人不懂这点。
“是呀,陛下有守国护土之志,老夫也很是触动。”
鸿胪寺卿仰面叹息,道,“消息传回朝廷后,陛下会更受天下子民爱戴吧。”
“未来的走向,老夫不敢妄言,不过当下大周内忧外患之势已经有了苗头,秦司业所言不可传到陛下耳朵里···这时候的大周总不会未战先屈。”
“老大人看得倒是清楚。”
判断得到印证,旋即秦子瑜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大周太骄傲了,骄傲得不容许它向任何人低头,像极前世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大清帝国。
唯一不同的是,大周尚且有丰厚国力与资本来维系这份骄傲。
世事或许就是这样,痛了,才会真正醒悟。
来时正蒙寒冬,去日已是春分。
满地冰霜化开,丘野萌出点绿。
大周使团归国后,大周朝野震动,全国上下军队紧急集结,随时准备听从调配。
而秦子瑜一行人刚离开的北域也发生了大事。
漠北八部联合,组建南征大军,出动整整五十万蛮人骑兵。
铁勒部大君作为主帅统军,白狄和那良部族大君分别担任副帅、军师,其余各部听从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