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不是小姑娘，长乐三十有余，曾有过驸马恩爱不疑，又怎么会不明白。

只不过全一向来是远远地看着，从不会凑到长乐的跟前罢了，如今到了跟前那心思赤裸裸的摆在了桌子上。

全一被长公主这么一问，第一反应便是疯狂的摇头否认，他肮脏的心思怎么能被长公主知道。

可随着长公主笃定的眼神，他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长公主。

他的内心竟然出乎意料的便回了平静。

他的脑子好像是死了一般。

全一就这么和长乐平静的对视着。

气愤突然的宁静，钱花花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她的内心也有些复杂，若是长公主答应了，或许他们能获得短暂的甜蜜，但钱花花却觉得两人无法长久，身份永远是一道夸不过去的鸿沟。

若是不答应，想必全一心里不知道要难过多久。

但大概率是不答应的，她从未从长乐眼里看到对全一的情愫，现在也没有。

她既如此平静的问出口了，那便是拒绝的意思，且全一的行为对她造成了困扰。

钱花花内心默默地为全一默哀，不过既明着拒绝了从她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一件坏事。

全一沉醉在面前人的眼眸当中，他永远都记得他于长公主第一次对视。

那时他被安排在训练营，他身体弱小无数次被打翻在地，他几乎觉得要死了，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长公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时候的长公主还很年轻，正是女儿家的好年华，她背着光俯视着自己，一双眼眸明亮，伸出手把自己拉了起来。

“你便是潇潇选中的人？”。

那时的全一还没有名字，他很小他只知道要在这里拼命地训练，活下去并且通过考核才能真正获得自己的主子。

“嗯”。

长乐的手擦去了他脸上的血迹，怜悯道：“真是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