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突然看见阳台上那抹高大的背影。

“怎么不开灯啊，黑乎乎的。”

温婉刚想开灯，动作却凝滞在空中！

一缕烟雾飘出，修长的指节中似乎夹着点点火光，忽明忽暗。

含着讶异，她缓缓靠近，在明亮的月色下才看得清晰些——

顾洵肤如白瓷，周身寂寥，低头间双唇微启，烟雾像停滞两秒后随风飘散…

“你怎么抽烟了…？”

温婉的声音清凉如风，让顾洵急速回头，措手不及地将手背在身后。

顾洵身为军人，从不碰烟，这个意识是根深蒂固的。

此时温婉满是惊诧的神情，被他尽收眼底……

仿佛在说着“你怎么堕落至此”一般。

“我…”顾洵低头笑了，笑中藏着苦涩，“你离开后，我就戒不掉了。”

一句话，像无声的子弹瞬间穿过她的心脏！

“那时我满世界找都找不到，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等发现时，已经变成每晚失眠的习惯了。”

顾洵掐灭烟头，将烟精准地投掷进垃圾桶。

温婉张了张口，嗓子沉重无比，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过，自己的离开会让一向自律的他一蹶不振；没想过会让他彻夜难眠；更没想过成为他的心结……

“温暖呢？”

想了想，她只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屋里睡着了。”顾洵依靠着玻璃防护层，双臂搭在其上，望着月。

“念叨着等你，等睡着了。”

他话语一停一顿，仰头间喉结露出，有数不清的孤寂。

“嗯。”温婉手不禁揉捏起衣角，感觉今晚的顾洵和平常很不一样。

“孩子的父亲是谁？”

倏地，他的问题直接，令温婉措不及防。

想过他会问这个，但从没想过会来的这般突然。

“……”

“我猜肯定不是马克，那么齐安远更不可能吧？”顾洵收回视线，将探寻投在她惴惴不安的身上，甚至隐隐有些侵略感，“不然他不可能如今才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