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被玘程那口无遮拦的嘴巴给破坏了,瞧瞧你都说了什么话?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说出来的话吗?
“柳筝筝,我动不了。”
“鬼才信你呢!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柳筝筝,大家互相帮助,我帮了你,你就应该做出相应的感谢。”
“是啊,我不是说了谢谢嘛。”
“远远不够,回礼应该由我说了算,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洗澡,所以,作为受到我恩惠的你,此刻就不要多说废话了,再磨蹭,我就要感冒了。”
“什么歪理啊?再说又不是我主动要你帮我‘友疗’的,哪次不是你自说自话..........”
筝筝还在辩解,对这么荒唐的要求,自己怎么能一点都不反抗就接受了呢?我筝筝也是要面子的。
可正当筝筝找论据支持自己观点的时候,又恢复不少的玘程,伸出自己的右手,打开了淋浴花洒,霎时间,喷洒出来的水流将二人打湿。
小主,
玘程向来是行动派,有这嘴皮子功夫,还不如直接开干呢。
而在小小淋浴间内,因为玘程的行动搞得鸡飞狗跳起来,随着水温上升,卫生间内慢慢充盈了雾气,迷迷蒙蒙,恍恍惚惚,这澡到底洗没洗成?也变得捉摸不定了。
但是这第二天,玘程又满血复活了,精神抖擞,一扫疲劳。
昨天抱着某筝睡觉充溶液的时候,想起了之前治疗头晕的经历来,便想着能否用在治疗疲惫上,果然耗尽了刚充满的溶液后,全身上下的酸胀都消失了,虽然今天得带着空瓶活动,但也没有比赛要打,晚上睡一觉就能充满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至于筝筝嘛,又闹脾气了,昨天玘程得寸进尺的行径,筝筝感觉自己心理有阴影了。看到玘程就来气,下次,下次他要是还敢这么对自己,一定要咬死他!
“淑婷,最后一名而已,能不能不要把情绪影响到学生?”
玘程来到陈淑婷办公室,看到郁郁寡欢的陈淑婷,联想起筝筝那天的低落心情,用自己天才的脑瓜这么一分析,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原因。
其实,还是从范炳宏那里听到的..........
“那个,玘程啊,你去找一下你班主任,这都到决赛了,局里的意思是,在第三方进行,然后各自带啦啦队去。
额,为什么我不去?那肯定是不方便啊,你看我是教练,这马上都要打决赛了,我得负责战术的安排和队员的训练,你去当然合适,你是她学生,陈老师肯定不会迁怒于你的,虽然啦啦队比赛得了最后一名,但对面实验中学是第一名啊,最后一名和第一名还有机会同场竞技,这明明是个好机会啊!”
总之,范炳宏一顿忽悠,把陈淑婷的“事迹”是透得一干二净,玘程倒也一时间分辨不出,范炳宏是装的还是真的傻?
“没大没小的,叫谁淑婷呢!”
陈淑婷一把抓住了玘程的小耳朵,又是提拉又是扭的,早就想好好教训玘程一顿了,今天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淑婷,你原来这么野蛮,怪不得一直单身。”
玘程对疼痛的忍受度那是相当高,当初被砸脸了也是一声不吭,可能天生就缺了这根神经。
“好啊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谁说我没人要的,只是我都看不上,我不过是想要个合乎自己眼缘的,最好呢,要有爱心,平时老实巴交,但遇上事也不怕事,关键时候又那么可靠。
可不能像你一样,没规没矩的,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别看你平时装得乖巧动人,实际上心里一肚子坏水,就想着怎么作弄筝筝!”
陈淑婷松开了捏着小耳朵的手,这么一发泄,心里倒是舒坦不少,这最后一名的窝心感散去大半,谁让玘程这么可爱,看着这张脸就能消了不少气。
“哦,你是在说阿强吗?”
玘程总觉得陈淑婷描述的这种生物,跟自己的哥哥对号入座了。
“哎呀,就知道你平日里憋着坏,整天小脑袋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啦,我知道了,比赛都结束了,竟然还要去表演,你就知道给我找事做,早知道这样,你就别打进决赛了。”
陈淑婷趁玘程不注意,直接上了双手捏住玘程的脸蛋,这细皮嫩肉的,手感就是不错,怪不得那么多女孩惦记着,今天玘程有求于我,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嘿嘿,这样的代价才够自己出山嘛。
玘程真想给陈淑婷翻个白眼,啥叫自己有求于她?那是范炳宏求我来求你的..........
呵,玘程竟然到这会儿才回味过来,范炳宏又坑了自己一把,敢情他是“卖子求荣”啊。
解决了这档子事,能把柳筝筝带上,也算多个保险,和一中的比赛,完全超出了玘程的预料,战至力竭的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所以把充电宝带上,自己还能有回旋余地。
跑完圈,玘程又回到了体育馆,他要做些运球的练习,“老范,我的球呢?”
这场上其他人一人一个,到了篮球车前,却发现空空如也,正想找老范讨个说法,玘程发现范炳宏身边站着个人,总觉得似曾相识,略微有点印象。
林堂不知道玘程有这个毛病,玘程对于手下败将,往往都是虐完就忘的,所以看见玘程疑惑的眼神,是不是以为自己场上打不过,场下报复来着,没事没事,小孩子么,肯定都是孩子心性。
“老范,这是什么东西?”
语不惊人死不休,玘程此话一出,林堂的额头上布满了“#”号,而范炳宏则是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大儿,这活干得漂亮。”
“额咳咳,玘程,这不是东西..........
我是说,这是一中的教练,林堂林老师,怎么,你忘记了吗?”
林堂看着自己的好师父,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还活越幼稚了,这师徒两合起伙来捉弄自己不成?
“从来没记过,谈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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玘程这口气可不小,范炳宏是见怪不怪,玘程一向如此目中无人,林堂也是重新打量起玘程来。
这么看,倒是和玘程的场上表现相吻合,一个打了半场,打到死都在一打五的孩子,这性格必然是极度的自大自负,眼里哪有对手?这五个人在他眼里就像空气似的。
能有这么大口气,玘程也有那么大的本事,林堂印象深刻,他的脚踝能做出那么多的连续变向还有转身,人球结合的境界,根本不像是一个初一的孩子,这得有一定的天赋再加上从小的练习,才能造就他在场上始终高人一等的能力。
“行吧,那就重新认识一下,你可以叫他林老师。”
玘程觉得莫名其妙,老范拉来一个外人是想干什么?这次还格外介绍给自己,其中应该有猫腻。
“老范,有话直说,我的时间宝贵。”
“咳咳,在外人面前,留点面子给我啊!
玘程啊,我们决赛的对手是实验中学,而林老师在实验中学教过一段时间,也可以说,是他一手把实验中学篮球队组建起来的,林老师对他们可是十分了解的。”
林堂心想自己这师父总算靠谱点了,在玘程面前舍得好好介绍介绍自己。
“虽然人后来把林老师给踢了,但是也不能抹杀林老师对实验的贡献,今天啊,林老师死乞白赖,非要来我们这儿,做做参谋,替我们决赛啊出谋划策,我想赶都赶不走呢!”
好吧,是我高兴太早了,为老不尊的范炳宏,在这憋着坏呢。
林堂哭笑不得,但毕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让范炳宏再黑一会儿,就当是讨老头欢心了。
“哦,是这样的吗?”
玘程来了兴趣,一中的防守他印象深刻,虽然自己最后还是无情撕碎了他们,但是这强度已经是目前自己所遇到的最强的了。
“这大胡子是上一场,对面的教练,然后下一场的对手,他也当过教练。”
玘程只需要确认这几点信息就够了,其他的杂七杂八的都是垃圾信息。
“是,是这个意思。那个实验中学啊,真不是个东西,卸磨杀驴,嫌林老师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找了个新人跟着林老师学东西,把林老师的东西全学到手之后,就一脚把林老师踢了,一中看他可怜才收留的他。
唉,外面传的一中挖得墙角啥的,原来都是骗人的,要不是林老师昨天找我喝酒,酒后吐真言,我怕也是蒙在鼓里!
哈哈,当初还以为你小子混出名堂了,可把我急的,现在可算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一档子烂事,哈哈,哎呀,真是乐...........”
范炳宏说得花枝招展,这浪荡的笑的确称得上是为老不尊了,林堂眯着眼盯着范炳宏,示意他说够了没有,范炳宏这才噤了声。
“话归正题,话归正题啊。
林老师以前是我的学生,这母校进了决赛,他听说了之后非常激动,说是想要为母校做贡献,特地来给我们出谋划策。
尤其是对你啊,印象深刻,你要是有空,多向他请教两下,对你篮球技术各方面的提升,都大有帮助。”
玘程看了这大胡子,叫什么来着?林老师。
玘程对于什么出谋划策的事情根本不感冒,他需要什么策?上场抡就是了,给对面脸了?你就算替补席全上来,追自己一个,看看你能不能抓到!
前提是不许堵走廊,一中的走廊太窄了,这堵得我水泄不通的.......
“老范,只需告诉我,实验和一中相比,实力如何?”
范炳宏看向林堂,他想要林堂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嗯哼,那让我来说吧。实验中学可以说是蓬江,乃至整个京海,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不管是课业成绩,在体育方面也是顶级的存在。
他们的高中部向俱乐部输送了很多球员,两者是有战略合作协议的。
所以实验中学在篮球方面的选材,都是按照俱乐部的规格去进行的,也就是说,能进入初中部的,就已经是非常优秀的篮球苗子了。
论天赋,玘程,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他们的天赋不会比你差,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是系统性的训练,他们打的才叫真正的篮球,而不是你现在这种野球场的风格。”
林堂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他实在是太爱才了,实验中学苗子的优秀,他承认,但他更不能否认的是,从玘程身上看到的天赋,是远远超出实验的,是他十几年,不对,是百年未见的。
那出手的速度和果断,一度以为是瞎几把投,但是这可怕的准度。
林堂坚信,如果瞎几把投还能把把进,那这就是一种天赋了。
所以他一方面有着想要复仇实验的私心,本来想带领一中完成复仇,但是被玘程一个人击败了,现在如果能帮助母校夺冠,想来也算完成了自己的目标。
另一方面,他想改变玘程的球风,如果玘程还想在篮球之路上走得再远一些,那他就不能再场场做一打五的独狼。
“玘程,我们和实验在小组赛交过手,你还记得吗?
就是忽悠你坐替补席那场!”
“老范,你还敢提?”
范炳宏知道自己理亏,“好吧,是我不对,但是是局势所迫,这一次也是我们二中复仇之战,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如果你能稍微听林老师和我的一丢丢小建议,我敢下包票,你不仅能赢,还能赢得更轻松些。
玘程,你愿意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