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代表！”白虞姬双手叉腰，像是母老虎那样，声音也是震碎山林的怒吼。吓得他闭上了双眼，做好受刑的准备，的确是自己做错事了。

“你进房间不懂得敲门吗！”白虞姬步步紧逼。司徒立曜一步步地往后退，他从来没发现可爱的小白也可以这么凶。

“误会，你听我说~刚才………”他很少想要解释什么，本来还是那种逗着白虞姬玩的语气，却看到白虞姬的眼神变了，直勾勾地看着他受伤的腰部。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璀璨星辰，只有一片死海般的暗蓝色。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从白皙的皮肤底下透出来。

司徒立曜马上严肃了起来。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正当他沉思如何做的时候，白虞姬像猛兽一样，一下子扑到了他身上，企图把他压在身下。出于本能，他抓住了白虞姬伸过来的手臂，然而利爪已经深入他的肌肤插在了肩胛骨处。

这一插，像是把以往所有的记忆都唤醒似的，痛苦和牺牲的感情在司徒立曜体内复杂地交织着。织成了一张血粼粼的的蜘蛛网，套在了他的心上。周围的景色都已经消失，只有白茫茫光亮到刺眼的一片背景，而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精神世界，他们就是这白灿灿世界里的黑影，似乎快要被这正义的光芒所毁灭。套在他们身上的猩红色蜘蛛网让他们显得异常诡异。是啊，估计这就是给她重塑肉身的代价吧，如果她这样能好受点，他也乐意付出这点代价。

刚才还想推开白虞姬，而此时他已经不想反抗了。他顺势把白虞姬拥入怀抱，踉踉跄跄地倒向后面。好烫，感觉白虞姬全身都在发烫，就像岩浆走过全身那样。

白虞姬像是野兽那样，张开了獠牙，往他脖子上狠狠地就是一口！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白虞姬肆意妄为随心所欲地对待自己。血液从他体内迅速地被抽走，就像池塘里的水被人用竹管狠狠地抽开一样。白虞姬双瞳变得更蓝了，近乎黑色，欲望驱使她的獠牙又往里迈进了一步。

真痛，司徒立曜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忍不住又紧紧地抱住了白虞姬。不仅仅是獠牙插入身体的疼痛，而是想到这是代价所产生的，那内心的痛苦更伤人。

突然他看到了白虞姬锁骨下方那栀子花在闪耀着光芒。这是他在她身上种下的印记，能让她活命，能保护她。这个印记令他想起来他在人鱼之界的所作所为，从剥离自己的栀子花灵环开始，他就做好要付出代价的准备。凡是有得必有失。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