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曜朝他走近,目光狠戾地盯着他说,“你当我瞎,还是当我是傻子?需要调监控吗?”
“……”这种公众性质的酒会,自然都是有监控的,章常原以为这不过是件小事,而许晏清只是夜色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给人陪酒的,这种人如蝼蚁般下贱,正因如此,他才会愈发气焰嚣张。
柏景曜说,“你忘了章家是怎么发家的了?再继续污蔑我的人,我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章常几乎是诧异,柏景曜居然会这种人做到如此地步,但眼下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矛头,他不情不愿对许晏清说,“……对不起,我喝多了犯浑,这次是我不对。”
柏景曜问一旁的许晏清,“接受他道歉吗?”
“……”许晏清身上沾了酒渍,粘腻不适极了,他不想再继续沦陷在舆论漩涡里,低声说,“什么时候能走?”
今天闹这么一出,柏景曜也没多少兴致了。
他对章常说,“再有下次,你也不介意因为公司账户的问题,坐几年牢吧?”
“……”这话给章常说得脸色发白,他家的产业并非完全都被洗白了,还涉及了一些灰色产业链,他都不清楚,柏景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气温逐渐炎热,全身湿答答地回家肯定不好受。
柏景曜让助理快速买了一套便衣过来,给许晏清更换。
酒店的套房很大,许晏清有点洁癖,受不得这一身脏污,他在浴室内冲洗了一番,随后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行了。”许晏清说,来人也没出声,他便以为是柏景曜的助理。
淋浴的花洒是打开着的,浴室是干湿分离,水雾让磨砂的隔断门愈发朦胧,许晏清没听见门外有动静了,将隔断门拉开,想将衣服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