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忠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道:“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我与王太守是旧识,所以前去打探一番,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李云一听这才开口道:“劳烦金爷了,我们这就去太守看看。”说罢三人便同向太守行去。
太守府坐落在常州城较繁华的北大街中段,若是在这里偷东西来来回回免不了被行人逮个正着,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白天偷了太守府的家,还将公子爷绑了去。难不成是强盗,想要勒索银两?
李云一路想着来到了太守,刚一进太守府的大门,便听到女子哭天喊地的声音,“我的儿啊,你到底在哪里啊,到底是哪个狠心的将你掳了去,让娘在这里哭断肠啊!”
李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这王太守的二姨太是出了名的难缠,王太守又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耳根软,有了这个二姨太在身边,这王太守就连公差有时候还要看这二姨太的脸色来办。
李云、郭启、金一忠三人相互望了一眼,便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妇人坐在后院的草地上抱着个小孩子穿的老虎鞋,哭的撕心裂肺。
李云也是即将为人父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便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若是有一天有人来掳走了自己的孩子,只怕淑贤也会如此哭的肝肠寸断吧。
想到这里李云握紧拳头率先走上前,向一旁劝说妇人的王太守道:“下官李云见过太守大人。”
王太守一听像是遇到救星一般,拉着李云走到一边才道:“你可算来了,如今这可怎么办?”
李云沉思了一会儿,道:“下官想去小公子丢失的房间里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王太守一听忙命人领着李云和郭启去了乳母的房间,留下金一忠陪在太守身旁,一同劝慰哭泣的二姨太。
李云郭启来到乳母房间,观察里面陈设。这里一切陈设俭朴,一眼便可望穿,是怎么都找不到犯人留下的痕迹。李云查探了一圈心中憋屈,本想就此离开,可转念一想又来到了小公子所睡的摇篮边。只见摇篮中除了小公子所用的棉被枕头被褥,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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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启见状走上前来,不顾李云的阻拦,拿起枕头在手中把玩道:“大哥,我看这案子破不了,凶手如此谨慎显然是个老手,你看他啥线索都没留下。我看啊,这案子还是尽早报到大理寺去,让他们京都的人来查吧。”
李云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孩子丢了这都第六个了,要是再这样丢下去,只怕整个常州城的一到两岁的男娃都会失踪。”
郭启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道:“这倒也是,可是……大哥,你快看着枕头上是什么东西?”
李云一惊忙向郭启手中的枕头瞧去,只见郭启一手拿着枕头,一手从枕头上捡起几根雪白的发丝。
李云从郭启手中接过发丝,观察了许久,心中想道,莫不是一个老人干的,可是若是一个老人,他的步伐怎么可能如此来无影去无踪。但如今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便忙出了房间,抓住一个下人问道:“你可知道最近府里来没来过神色异样的老人?”
那仆人摇了摇头道:“府里没有老人,都是些年轻的家仆,也没来过外人。”
李云这一下更是一头雾水,忙去寻找奶娘。
那奶娘正跪在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二姨太的身旁,委屈的哭着鼻子,倏地见李云郭启二人,心中不免害怕。孩子总归是在她照看的时候丢的,她就怕被人说是自己偷,更是竭力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见李云与郭启二人气势汹汹的来找她,她心中虽然明知自己清白却也开始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