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可是她无忧散的毒并没有完全解开,鄂里克一死,现在连制解药的方法都没有了。”一旁有个声音回复道。
“你师叔呢?”
“这个臣也说不上,当日师叔取了舒儿的血来化验,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一切只有等到回了京都才知道。”
“也好,有鹰哲的消息了吗?”
“目前乔二那边传来消息说,鹰哲经此一役损失惨重,那日战败便偷偷帅余部回了西柔。”
“回真那边呢?”
话音刚落突沈玉舒感觉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额头,反复摸了摸,似乎在确定什么。
“鄂里克已死回真人心涣散,还不到十日便分裂为东西两派,一派主张归降陈国,一派主张归降西柔,只有少部分认为可以举部西迁往呼延城去避祸,重整旗鼓。”
“很好,让回真那边的探子再继续打探消息。”
“晋王那边呢?”
“他的账,我们回京再慢慢算。”
那人帮沈玉舒捏了捏被角,屋内便没了声息。
很久很久,沈玉舒听到了鸟儿啼鸣,像是两只欢快的黄鹂在窗外的树梢悠然歌唱,她缓缓睁开双眼却又捂上了眼睛无声的哭了起来,直到有一双手将她的手慢慢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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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延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干,一边擦拭一边道:“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坏了自己,等你哭完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沈玉舒想起他这话的前半句,她曾经也对他说起过,便望着床顶大声的哭了出来宣泄着自己的悲愤,“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最终我关心的,关心我的都离我而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父亲,哥哥姐姐,师姐,师父,如今又是灵轩,该死的是我,不是他们啊!”
沈玉舒用力的砸着身下的床越哭声音越大,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顾曦延见状急忙将她扶起来,轻拍着她肩头帮她顺气,“这不关你的事,妍妍振作一点,你还有小朗,还有你的母亲,你可知你突然不见了,她有多担心多着急!”
沈玉舒哽咽着望着顾曦延道:“我娘她还好吗?”
“她好吗,你说她能好吗,你不见了这么久,你师父的死因也未查明,两头事情扯着,她能好吗?那日我带着小朗去见她,她却连抱小朗的力气都没有。”顾曦延柔声道。
沈玉舒哭道:“顾曦延,究竟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为什么这辈子我们要这样纠缠不清?让这么多人为我而死。”
顾曦延将她平躺放好盖上被子,冷淡道:“这些很重要吗,就当是我欠你的吧。你还是先休息,有很多事要等你精神好一些了再告诉你。”
沈玉舒望着顾曦延看着他眼中的关切之意,心有不忍沙哑着嗓音道:“那我能再问你一句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除了你当日抱在怀中的那个头盔,文家军又找到灵轩的铠甲和一把断剑,至于尸骨,按照你师兄的推断,该是被炸成粉碎了。所以这几日我们在事发地为灵轩立了一个英雄冢,等你伤好了,雪莹会陪你去看他。”
沈玉舒难过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顾曦延默默坐在她的床边,直到她又一次昏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沈玉舒听见一个悠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道:“好好睡吧,一切都交给我。”这个声音在这一刻让她感觉分外踏实,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她不是不想背负,只是她太累了,她好想文灵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