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舒有些疑惑颜风的担忧,但还是感激的说道:“师父,玉舒知道了。”
可之后她还是犹豫的开了口,“师父,二公子说沈家是玉龙人,您既与我父母是旧相识,您可知道这其中缘由,当年沈家为何突然遭此劫难?”
颜风目光一滞,深邃的望向沈玉舒,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随即他来到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像是陷入了一场回忆,“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相伴长大,我后来拜师学艺去了青月山,与你爹便只是偶尔书信了。直到八年前,我回乡祭祖,我才又与你父母见了面。”
颜风微微蹙眉道:“那时,你父亲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事,总是愁眉不展。我问起来,他也总是沉默不言,只说是政务上的事情。既如此,我便不好再问。谁知道不过短短三日,你家就出了事。当日我本是去你家辞行,谁知入了巷子便觉得气氛不对,我匆忙叮嘱知秋和玉华在巷子口藏身,就入了你家,谁知……”
颜风长叹一身,“你家已被翻的一团乱,而你爹等人的尸首就堆在正厅当中,只是我还未来得及查探,便见知秋发了信号,又有人入了院子,我便不敢多做停留。这么多年,我来回岩州数十次,可依然什么发现都没有。而你家所有人的尸首,都被后来来的大理寺官员埋在了岩州沈家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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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舒茫然的看着颜风的沉痛的表情,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情绪,内心深处那个暴怒的沈玉舒此刻也平静的如一片月夜下的海平面,也许她也在尝试着接受这一切。
“师父,我不知道当年是这样的经过。”沈玉舒想了许久之说了这样一句话。
颜风苦笑,“世事无常,我如今只能先养好你才能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颜风顿了顿,“话说的远了,沈家是玉龙人,我也是从二公子口中才知道。如今想来,当日你家被翻的一团乱,对方应该是在找东西。”
沈玉舒微眯着眼看着廊下地砖缝里冒出的青苔,如果真的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那么沈家灭门倒是有了线索,只是……沈玉舒望着颜风道:“师父,你说那群鬼面人知不知道我父亲是玉龙人?”
颜风摇了摇头,怅然道:“一切都未可知,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么一切就变得更为麻烦了,只怕还得去一趟玉龙才能清楚。如今你我毫无头绪,也只能依赖于烟雨楼和二公子,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玉舒也不由长吁了一口气,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于这个世界,她完全是掌握信息的人弱势。她除了依托于冯玉华和叶知秋,还有颜风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可靠的信息来源。所以,对于生存来说,她也只能依赖于颜风所提供的一切。
说到底,对于沈家之事来说,她虽然是沈家人,但却没有任何对于这件事的主动权。时过境迁,就算是放在现代社会,这样的案件侦破起来也是有难度的。更何况,缺少了太多证据。
如此一来,她能做的只有留在顾曦延和颜风身边等待着他们带来更多的讯息,可她也清楚,不论是顾曦延还是颜风,都从未真正的认为,她可以替沈家查清真相。这个世界,果然,男子可以给女子最大的尊重也不过是不干预她的私人生活,一旦上升到可以与男子一同讨论公众事件时,没有人会听取女人的建议。
以顾曦延为例,就算他也曾闯荡江湖,建立烟雨楼,对于女子之事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成见,但沈玉舒曾问过他需不需要她做什么,毕竟沈玉舒是沈家的后人,可他却投给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先好好熬你的药将我身上的病治好,这才是重中之重。我要是垮了,没人替你寻仇没人替你找真凶。”
沈玉舒无奈也有些气愤,果真,深入骨髓的男尊女卑,就算是再开明的男人,也无法逃离这样的思维观念。
明明是沈玉舒自己的事情到他这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着实让她焦急了好一阵,沈玉舒央求他让她帮忙,可是他只是静静的盯着沈玉舒问沈玉舒道:“你可会武功?”
沈玉舒摇了摇头。
他又问道:“那你除了会一点能治死人的医术以外,还会什么,若是可以本公子到可以给你安排些事情做。”
沈玉舒听完他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