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手中的长鞭呼啸而出,捶打在木质牢笼上,几度扭转后,再反弹回来。
皇帝并不闪躲,步子键稳有力,疾步如风走出死牢。
君家被抄,皇宫内外传了个沸沸扬扬,一干人等,凡是有所牵连的,全部被投入那暗无天日的死牢中,永世不得翻身。
凤潋宫外,御林军连番把守,风妃阅虽然已经得到消息,却完全被禁锢起来,出不去一步。
自打皇帝被李公公匆匆唤走之后,接连几日,她就没有同他见上一面。
直到,君家瓦解的消息传遍皇宫,她再想出去之时,已经失去了自由。
金銮殿内,皇帝愁容满面,一手撑起颊侧,外头,传来李公公的通报声。
他正起身,只见尚大人匆匆而来,行至堂下后,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孤夜孑步下石阶,人已来至男子身前,“怎样?”
尚大人头点地,面上均是愧色,他吞吐踌躇,须臾后,方开口,“微臣有负皇上重托,君家众人顽固不化,臣再怎么逼供,都没有一人肯招供。”
皇帝难以置信,他不信,连番酷刑之下,还有几人能承受得住,“一个都没有?”
“君相爷放话,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他恳请皇上,赐他一杯毒酒死个干脆。”
尚大人实属无奈,本以为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差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棘手。
君家上下不论老少,有些被卸了腿,有些甚至被断了全身骨头,却无一例外地死咬牙关,没有一个肯签字画押。
他们深知,只要不招供,那就代表仍有希望,而一旦落下笔,牵扯的就是几百条性命。
皇帝大掌头疼地抚上前额,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日,“老狐狸,想痛痛快快的死,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