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爷两眼斟酌,几乎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皇上冤枉,小儿他一心为炫朝效力,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定是有人冤枉了他。”
“哦——”皇帝刻意拉长口气,继而捎带怒意说道,“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
刑部崔大人在接到他的眼色后,将那封密函摊在盘中,递到君老爷面前,“这就是君将帅通敌的证据,要不是被中途截获,后果不堪设想。”
君老爷身子凑下去,在看见君隐的亲笔书信及上头内容时,整个人明显僵硬,老脸惨白畏惧。
皇帝不动声色,身下跪着的人不愧是权倾一时的相爷,不过半刻功夫便恢复冷静。
“回皇上,字迹是犬子的没错,君家世代忠良,这其中必有冤情,犬子他作为炫朝将帅,断不会做出这种谋逆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明察?如今证据确凿,朕劝你还是乖乖签字画押的好。”孤夜孑见他冥顽不灵,当下拉下脸。
“皇上,”君相爷挺起胸膛来,“老臣无罪可认,君家是冤枉的。”
“君相爷,你还是乖乖认罪得好,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刑部尚大人出口相劝,一旦进入死牢,有几个不喊冤,又有几个到最后不乖乖认罪的?
“君家世代为炫朝效力,老臣不信,最后会落得个屈打成招的下场。”他语气刚毅,显然不会轻易招供。
孤夜孑冷着俊颜,一掌用力击在桌面上,“忠良?你君家通敌叛国,欲加谋反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再加上君宜背地里私通淫秽,这一条罪,就足够让你们死上千次万次!”
“皇上——”君老爷闻言,弯下腰在地上磕个响头,“君家管教不周,出了这等辱没家门的女儿,是我君家不幸。如今她事情败露,老臣先前亦是一无所知,皇上若想治罪,臣决不为她求半分请,君家已经没有这个女儿。”
孤夜孑屏息,好一个狡猾的老家伙,以为这样,便能逃脱罪责,“来人,将君宜带过来。”
“是,皇上。”囚牢外,把守的侍卫向外走出,不出一会功夫,就将行动不便的君宜给带来,女子被随手一推,整个身子向前跌去。她忙用双手护着肚子,在望见地上的君老爷时,神色一怔,怯怯开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