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众尬笑，说道：“在商场上多年，形成的习惯，你老见谅。”

文富桥摸了摸下巴，并没有太过于关心这事，只是继续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父亲。”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文霜冲到他的面前，两只手在他脸上来回的摸着，看他苍老的样子，心痛不已，两只眼睛里面，泪花打转，嘴唇抽泣了几下后，将他严严实实的抱住。

文富桥面带笑容，苍老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另一只手又摸着她的柔发，摇晃她，就像父母哄调皮的孩子一样。

“呵呵呵，文霜。”云泽从墙里挣脱出来，靠在墙角，喘着粗气，“你知道吗，他不是你父亲。”

后面几个字，就像一枚子弹，击穿文霜的脑袋，之后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良久之后，才反驳道：“你胡说。”

在失去父亲后，受到炼狱的对待，让她在自己父亲这件事上薄弱了很多，所以刚才说的瞬间她犹豫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胡说。

“他是胡说的吧，父亲。”文霜两只手放在文富桥的肩膀上，询问他的答案，她还是需要确定一下，虽然知道云泽市胡说的，但就好像会重复问一个爱你的人是不是爱你一样。

文富桥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的表情，眼睛甚至没有任何动作，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答案。

但有时候，不回答，不就是答案吗？

文霜的手几乎颤抖起来，泪流满面，使劲摇晃文富桥，“你说啊？”

“孩子，别问了，他不仅不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仇人。”云泽带着怜悯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