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早产折了自己的命。
她今日刚听说卫氏诞下的双生子恐有不祥之兆,出生不足七日便克死双母。
难不成姜氏也是?
池辛夷不想在燕妃会不会早产上浪费时间,开口把话题引到正轨,“淮太医可说燕妃中的毒是什么吗?”
刚好太后派去查验饭菜的人过来了。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所有人的饭菜均查了一遍,都是正常的。”
饭里没毒?
那燕妃怎么中的毒?
太后反应过来,“或许燕妃不是在宴上中的毒。”
陆景逸顺着太后给的台阶下,又点了刘无德,“你,去燕妃的承轩殿,把承轩殿里里外外都查一遍,不许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刘无德这边还没喘几口气,又领了新获。
就算不情愿,也没办法了,只能带着人往承轩殿赶。
一到承轩殿,他就寻了处地方偷闲,把派去搜东西的活交给下面的人去干,“都搜干净点,动作都麻利些。”
......
折腾到戌时,刘无德捧着个托盘回来了。
“陛下,这是奴才在承轩殿书房找到的。”
托盘里大约有十几封信封,但每一封信上都没署名。
“端上来。”
他随便抽了一封信,先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后将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来。
厚厚一沓。
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陆景逸眼眸一压,唇瓣也颤抖得厉害。
太后也拿走一封,刚看了两页,脸色瞬间青紫,“燕妃好大的胆子!”
下毒的事还没查清,竟然查到了燕妃偷人。
落笔的每个字都是真情实感。
陆景逸虽没怎么见燕妃写字,但她之前替他抄写的经文,他扫了一眼。
这纸上的字,确实是她的字。
火气一下子攻到陆景逸头上,他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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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无德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陛下,奴才虽无权翻阅这些书信,但您所说若有异样都要来报,奴才又不敢疏忽,只好多看了两眼。”
“信中虽未提及人名,但这每封信的底下都写了一个“雀”字,怕是燕妃娘娘......的......人名里带一个雀字。”
“雀这个字少见,鲜少见人用在名中,奴才所知道的也就一个池将军......”
坐在一旁的池辛夷也黑了脸。
“妾的兄长已有良妻,为陛下所赐。”
池辛夷态度坚决,摆出一副别来沾边的态度。
陆景逸这会儿心情也不好,并没搭理刘无德的猜忌。
反倒是太后,竟意外地同一个太监意见相合,“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涉及自己兄长,池辛夷也没办法淡定,“妾的兄长常年驻守疆域,身边从未有过美色,这点军中将士均可作证,兄长怎会与燕妃有所关联?”
“再说燕妃出身江南农户,我兄长从未到过江南,两人怎么认识?”
“若非要安这个罪名在我兄长身上,妾是死活都不愿认的。”
“够了,别说了。”
陆景逸这会儿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烦躁。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身份低贱的燕妃也如此不省心。
他肯宠幸她,一是因为她的美色,而就是因为她身份卑贱,背后没有真正的势力,就算把她捧到高位也是虚位,不会有外戚专权的烦恼,也不用担心她会越俎代庖,她只是他皇权统治下的附属品,他想给她权利,便给她权利,倘若她惹了他,他随时又能收回这个权利。
捧个燕妃在高位,也能制衡池辛夷,不至于让池家太猖狂。
尤其是池辛夷的兄长,他忌惮他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