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一时半会儿,一件事接着另一件事不间断地扰她清净,一时间她竟忘了信的事情。
永淳刚走,池归雀又来了。
“为兄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京外时疫的情况,听说陆景逸还没打算外派太医,只留张太医自己设棚施药,不起多大作用。”
“时疫蔓延太快,原本只有一个村子,现在已经延展到四五个村子了,若跟这个速度一样,不久后京郊的所有村落皆该沦陷了。”
“情况不太乐观,为兄想听听你的看法。”
自她上次坦露心声,池归雀也不再拿她当一个深宫的弱女子对待。
他相信自己的妹妹绝不会比那些胸无墨水的人差,也相信她能帮他们解决这次时疫的麻烦。
池辛夷想起自己刚收到的两大兜一模一样的麻袋,放在这里倒也不一定能用完,不如让兄长先送去救急。
张太医毕竟是淮安的师傅,医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些药他一看便知是何用处,绝对比她一个半道学医的女子透彻。
“谁给你送的这些药?”
池归雀盯着她半屋的药材,脸色稍有不悦,“不会是他吧?”
“是。”
池辛夷大胆承认,池归雀的脸一下子黑得十分彻底,“辛儿,你老实同兄长交代,你现在跟他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毕竟是外臣,不能整日进出后宫,会引起非议。
他并不知他们两人在后宫会做出些什么。
得知他又重回太医院,他就更担心了。
就怕这又是陆景逸的陷阱,等着他这个傻妹妹往里面跳。
见过池辛夷为陆景逸不要命的时候,他很怕自己的妹妹不爱陆景逸后,又爱上不该爱的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左序川毕竟是罪臣之子,就算他们两人之间有过情意,在此时此刻也不能动情。
“兄长在紧张什么,是怕我因为这两袋草药就心生感动,爱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