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雀一筹莫展,“为兄其实有一猜想,目前还不敢证实。”
“前些时日荆州水患,为天灾,但这次的时疫却不像是天灾,倒像是人为。当初我就怕水患后容易发生疫病,故意在荆州多留了几日,给每家每户都发了熏蒸的药品消毒,还在街上派发雄黄,以涂抹预防。”
邵元摸了摸下巴,“看来这时疫并非从荆州而来,但是这时间凑的也太巧了,感觉就跟故意把时疫跟水患连在一起一样。”
“这不重要。”
池辛夷打断他们的猜想,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当下最重要的是截断疫情,保证围场里面的安全。”
邵元面色忧虑。“可是陛下把所有太医都带回去了,还有药品,也没留下一点。”
“如今留下的都是老臣,身体本就不如我们,要是疫病真进来了,他们怕是扛不住。”
池归雀打断他的话,拽着他向外面走,“行了,别当着娘娘的面说这些丧气话,咱们换个地方聊。”
池归雀并不想她卷入这些乌糟事,就算疫病真的扩大范围,他就算舍命也要护他在乎的人周全。
只是他没问过池辛夷的想法,她并不想置身事外。
“兄长无需避着我,我这辈子所读的书不比男子少。”
但是池归雀执意不让她参与,“这事并非读书一样简单,兄长知你才略不输男子,只是疫病一旦沾染就会要命,为兄不能拿你的命去赌。”
池辛夷一听,便知他的打算了。
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她只好作罢,“兄长照顾好自己,辛儿在这里等你回来。”
话音刚落,帐篷外有人急匆匆来传,“不好了!安王带人闹起来了!”
池归雀握紧拳头,后悔放他离开,冷冰冰开口:“安王又再发什么癫?”
说罢,他也顾不得与邵元深议,只得先去平定安王。
安王将陆景逸置他们于不顾,丢下他们逃回京中的消息夸大,寒了老臣的心。
池归雀赶到时,诸位老臣正捶胸顿足,恨不得将自己一把老骨头折断。
甚至还有人凑到他跟前,“池将军啊,你年纪轻轻就上战场杀敌,为大邕立了不少战功,没想到就连你也被舍弃。”
“看来陛下早就对你们池家不满了,就连贵妃也......”
“先皇就算再暴戾,却不会亏待忠臣,怎么新帝却要将我们赶尽杀绝,难道就因为我们在朝上反驳他几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