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落盘,直接堵死了白子的路,陆景逸龙心大悦,嘴角还没合拢。
“你个没眼色的,看不见朕正在忙吗!”
“陛下,这次是真的不好了。”
刘无德抬眼看了一眼总督,稍有停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陆景逸见他这幅神色,也心头一紧。
难不成宫里又出事了?
总督识趣起身,“陛下,等臣提高棋艺,再来跟你切磋。”
陆景逸摆手赏了他两颗金桃子,“你今日败给朕不算丢人。”
总督收下这两颗金桃子后,迅速离开。
待到屋里安静,陆景逸重新板回脸,“可是燕妃出事?”
“不是。”
刘无德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掏出封好的信交给陆景逸,“京郊的村子爆发了疫情。”
陆景逸并不吃惊,“这事朕早就知晓,张太医已经请旨出宫,凭他的医术,区区疫情算什么大事?”
张太医作为三代老臣,经历了不止两三次疫情,次次情况都比这次严重,他不还是研究出了对症的方子。
但是当他把信完全看完后,一双黑眸就像浸入了冰窖,冷的吓人。
“有人故意给大邕制造霍乱,想利用时疫安排自己的人入城,为以后侵城做准备,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刘无德瞬间也恐慌起来,“这可怎么办啊陛下,听来送信的人说,这时疫并非一时半会儿所能控制,如果得疫病的人大量入城,怎能区分出哪里是我们的人,哪里是内奸?”
确实是个难题。
陆景逸心烦意乱,指尖扣着镂空的把手,将牙咬响,沉默一会儿,才发出一声低吟,“得回京了。”
“奴才这就去通知所有人。”
陆景逸摆手,他并不想拖着一条长尾巴回京。
至于回京要带的人,他心里早有打算。
这些大臣里,有不少是他父皇的旧臣,他并非想留,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除。
这时疫来的也算个好时候。
陆景逸提起笔,拟了一卷圣旨,放进竹筒里,特意嘱咐刘无德放好,这便是今日狩猎的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