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同太监交代:“给陛下摆到正中央,咱们都往后退一退。”
陆景逸尴尬的扯了扯唇角,不太情愿的坐在正中央,端起手边摆放的茶水,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直接灌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这茶水就跟泔水一样难喝,“什么茶?”
“是臣妾从江南带回的茶,陛下觉得怎么样?”
陆景逸强压着火,不敢当众发泄,“还不错。”
什么破茶,全是苦味。
要不是顾着自己的面子,他真想直接把这杯子给摔了,转身就离开。
池辛夷装作看不懂他的眼神一样,又素手给他斟了杯新茶,“既然陛下觉得好喝,不如再多喝两杯。等回宫后,妾多多沏给您喝。”
陆景逸见她一脸真诚,不像是装的,火一下子下了一半。
但是他不想一直围着这杯茶讨论,主动提出,“你们继续接词,朕瞧着有趣。”
没想到池辛夷却要拖他下水,“不如陛下也加入我们吧,诸位夫人都颇有才呢!”
“朕......”
陆景逸刚想应下,突然反应过来池辛夷她们所玩的是飞花令,这飞花令可是他一生所痛。
她怎会不知!
为何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永淳也像忘却往事一般,见他迟迟不语,也怂恿一声,“皇兄文采斐然,不如让大家开开眼界。”
陆景逸攥紧拳头,黑眸愈发阴沉。
“好。”
池辛夷掩过嘴角勾起的笑,“那就妾先来,陛下收尾吧。”
陆景逸点头,气的又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顺着他的舌尖弥散,曾经的伤疤还未痊愈,又要再上面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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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追随从天而降的梅花瓣飘回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