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景逸知道了自己并非太后亲生的真相,岂不还要迁怒于她?
她可不想再淌浑水,更不想牵连到家人......
太后暂时松口不与陆景逸提起,陆景逸今日独自歇在养心殿,谁都没宣,只留刘无德在御前伺候。
刘无德一边替陆景逸研磨,顺便提了一嘴,“陛下,您当真不管管元贵妃啊?”
陆景逸醉心书法,听到“元贵妃”的名字,落笔过猛,“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朕不是已经安排好了?”
“陛下,元贵妃私下拉拢裴贵人,您就不怕......”
陆景逸在纸上挥洒一笔,“朕怕什么?一个裴氏能成什么气候?”
见他眉心不悦,刘无德连忙用手掌脸,“怪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他也是听底下人说的,裴氏最近常去钟粹殿,竟心甘情愿的干些奴婢的活。
宫廷内院的落日余晖别有一番美意,天际渲染的紫红色与宫墙墙面的暗红色相接,一眼望不到头。
橙光落在书桌一角,安静祥和。
池辛夷停笔,将太后寿宴的流程重新梳理在纸上。
幸好淮安出事前已经安排好连先生入宫,太后的病情实在拖不了太久,还有卫嫔的事,或许也能请教这位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