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公到微臣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来请的人却是御林军,没想到这竟是陛下的手笔。
淮安刚跟御林军出了太医院的大门,没走几步就被拦了。
竟是他师傅。
“乖徒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乍一看,竟是师傅的药袋子,他一把塞进淮安手中,眼眸一垂,示意他收好这个药袋。
淮安听师傅说过,这药袋里放着救命的东西,只有在性命攸关时才能打开。
师傅现在给了他,不就说明......
淮安深吸一口气,跟御林军离开了。
远远地,他便瞧见春央宫门口立着一道深蓝的影子,是陆景逸身边服侍的刘公公。
刘无德一见他,宽厚的嘴唇勾起讽笑,盯得淮安头皮一麻。
淮安作揖,端出毕恭毕敬的态度,“刘公公,不知陛下寻微臣来所为何事?可否提前透露。”
刘无德冷笑一声,豆大的鼠眼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明明是很素的穿着,搭在他身上却生一股华贵之气,言谈举止优雅,颇像贵门出身的公子。
可他是位太医,出身本就卑贱。
刘无德内心唏嘘,面上却无太大变化,“淮太医,怪就怪你娘把你生得太好了。”
淮安闻声不再追问,跟着他入了殿。
春央宫正殿,陆景逸正坐,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只摘下十二旒珠冠放在木几上,垂在一旁的细长手指骨节凸显。
池辛夷坐在另一侧,一双凤眸扫过入殿之人尚还从容的神色,抿紧了唇。
剩下的妃嫔按照各自的位份落座两侧,独意嫔跪在殿上,挺直脊背,一双秋眸覆了一层凉薄。
因众妃皆在,淮安入殿后,便低头垂眸,余光只能扫到跪在地上的意嫔。
这是?
来不及多想,他照规矩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