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爹的官场生涯算是到头了。
可她实在费解池辛夷的心思,为了救命,只得顺着她的意,“若妾父亲真能留下一命,定会全心全意辅佐娘娘。”
“好。”
池辛夷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淮安,黑发青衫,果真养眼。
低垂着头,眸睫快速煽动,似有别的情绪。
裴贵人离开后,她便勾起小葱般细白的手指,示意他走近。
淮安在与她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脚步,柳眉从中间微折。
池辛夷试探道:“淮太医,本宫想在宫外办一学堂,供穷苦孩子读书,你觉得这想法可成?”
淮安似有停顿,“娘娘,微臣只是名太医,您未免太高看微臣了。”
池辛夷察觉出他的刻意回避,意犹未尽,“本宫并非征求你的意见。”
“本宫只是想知道,这学堂开在城中何处最妙?”
池辛夷道明用意,淮安却将心提在嗓子眼,“娘娘,办学堂的事非同小可,若被陛下知晓......”
陆景逸不喜后妃参与政事,更忌惮有人比他做得好。
池辛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办学堂的事,更不能以她的名义......
路边覆了一层冷霜。
冷风萧瑟,池辛夷提前找出了过冬的衣服,选了一件较薄的鹅黄长袍披在身上,顿时生了暖意。
陆景逸的养心殿已经烧上炭了,热的不行。
池辛夷卸掉长袍,独自向里殿走去。
刚已有人通报,陆景逸也应了要见她。
还没走两步,轻佻的男声从里殿传出,“爱妃舞姿甚美,出神入化,朕百看不厌。”
“太后将过生辰,不如你助兴一曲?”
“陛下太抬举妾了,妾这初学者怎比得上贵妃娘娘呢?据说贵妃娘娘未出阁时,有不少贵少豪掷千金,只为求她一舞呢!”
陆景逸闻声黑了脸,“......”
池辛夷停在门口,越听燕妃这话越别扭,燕妃这是拐弯抹角骂她勾引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