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池鸢这种人,还是死了才会老实。
留着她,只会给自己添堵。
她与安王狼狈为奸也就算了,但是这安王有叛国之心。
继续放任下去,只怕会毁了整个大邕。
池鸢趁她出神这几秒间,掉头往门口跑。
池辛夷反应极快,堵住了她想要离开的路。
“池辛夷!你不能杀我!我现在还是皇后!”
只要有人听见她的求救,就能发现池辛夷“死而复生”要杀她。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干净的男声。
“娘娘,要帮忙吗?”
池辛夷冷言,“不必!”
探不出心思的瞳孔印出池鸢那张绝望的脸。
她已无法言语,眼泪几近干涸。
“池辛夷,你......”
池辛夷持着匕首靠近。
她跟池鸢之间,只有理不清的新仇旧恨。
手起,匕首落。
一道鲜红赫然呈于门上。
池辛夷推开门,用手帕擦拭沾满血迹的匕首,斑斑点点的血迹也弄脏了她的衣裙。
立于台阶上的青衣男人回眸,与她相视。
他迈开步子,从腰间取出自己的手帕,递上,“娘娘,微臣的帕子干净。
池辛夷淡淡启唇,扫了一眼他手帕上的竹纹,甚是精细。
她又走了神。
想起他往日穿着,总会有几处精细绣纹。
她敛回思绪,目光平和地落在他的脸上,“淮太医,你觉得本宫做得对吗?”
“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的话唤起她本该畏惧的情绪。
她曾是天之娇女,十指不沾阳春水。
如今,她竟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姐。
淮安上前,用手中绣帕替她擦去脸上血迹。
鲜血弄脏了绣竹,清脆的雨声与他温润的嗓音一同传入耳中。
“娘娘,微臣送你回去。”
池辛夷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拼命吸取他身上的香气。
血腥味太臭,熏得她头脑发昏。
淮安就像是她安神的药,她的情绪逐渐平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