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福身请罪,陆景逸恶狠狠睨了她一眼,甩手离去。
她撤下宫人,只留觅儿在侧。
“端盆水来,本宫要洗漱。”
觅儿犯惑,“娘娘,您不是已经?”
池辛夷用手帕擦拭颈处红痕,白帕着了一层红粉。
觅儿倒吸一口冷气,“娘娘!您怎能骗陛下呢!”
她家娘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人来了。
迎进来时,池辛夷正倚在贵妃榻上犯困。
直到那一抹墨绿跌入视线,她的倦意瞬间全无。
淮安身姿如松,行礼却温文尔雅。
“微臣参见娘娘。”
池辛夷已经习惯先打量他的穿着。
换了新的腰带,是素白色,金丝勾纹,绣了梅花的轮廓。
好像还没完工,留有一处空白。
“有些日子没见淮太医了,受的伤可好些了?”
淮安再次叩首,“劳烦娘娘记挂微臣,一切都好。”
音色清润,似林间山泉,澄澈甘甜。
睫毛轻颤,她扫了一眼他脖颈的位置,乌发遮挡,她也不好叫他撩开了看。
闲聊两句,她才问明来意。
“并非诊脉时间,淮太医为何前来?”
“陛下记挂娘娘,担心娘娘酒后不适,派微臣过来给娘娘开药。”
“既如此,便诊脉吧。”
池辛夷伸出细白的手腕,紧盯着他稳步上前,一张素色手帕搭上。
指腹隔着素帕摩挲,酥麻感加速她的心跳。
停了一会儿,才有所好转。
淮安迅速收回了手,喉结上下滑动,“娘娘,您身体无大碍,只是饮酒伤了脾胃,喝副药便好。”
“微臣去熬。”
他垂眸,收敛眼底的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