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侯啊,那可是曾经名震天启的传奇人物,他们这些小小的家仆哪里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大人物呢?而且这么多年来,墨城侯一直隐居在遥远的西域,住在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子里,平日里极少回到墨城侯府。
别说是他们这些下人了,就算是在整个天启城中,能够真正认出墨城侯的人恐怕也是寥寥无几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守恒开口说道:“那老夫亲眼所见总不会有假吧?”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墨楚楚转头看向王守恒,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太傅为何会前往千金台呢?”
王守恒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自然是有人告知老夫,我儿在千金台遭人欺凌,身为父亲,怎能坐视不管?故而老夫才匆忙带人前去一探究竟。”
墨楚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目光一转,落在了其中一名家仆身上,并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他,厉声道:“你家公子又是因何被人欺凌,在陛下面前可要老实交代哦,若是胆敢有半句假话,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被墨楚楚指着的那家仆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去。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威严的墨楚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陛......陛下......是......是我家公子在千金台与人赌钱,结果赌输了却不肯认账,所以......所以才......”说到最后,那家仆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
“后面呢?快说啊!别吞吞吐吐的,给本小姐说完整些!”唐宝娇嗔着挥动她那粉嫩如藕节般的小拳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急切地催促道。
那家仆战战兢兢地偷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阴沉天空一般的王守恒,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是……老爷他来了之后,依旧不肯承认之前的赌约,还想依仗自己的权势强行将人带走。可没想到……”说到这里,那家仆像是突然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戛然而止,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皇帝萧崇听闻此言,剑眉微蹙,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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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傅王守恒,语气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太傅,你身为我北离的文官之首,竟然纵容自家子弟在千金台这般乌烟瘴气之地公然赌博!朕曾三令五申,严禁官家子弟涉足赌场。你应当以身作则,成为众人之楷模。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你连自家之事都难以料理妥当,又如何能够辅佐朕治理这偌大的天下?”
王守恒听到皇帝这番斥责,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谢罪:“陛下息怒,老臣知罪了……都是老臣平日里一心扑在朝廷政务之上,以至于对犬子疏于管教,才酿成今日之大错。老臣回去之后,定会对其严加惩处,以正家风,请陛下放心。只是……老臣在千金台遭此横祸,被人殴打至伤,这打的可不单单是老臣一人的脸面呐,更是我们整个北离文官的颜面啊!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彻底查清此事,还老臣一个清白与公道!”说完,他偷偷抬眼瞥向站在一旁的墨楚楚和唐宝,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不是你仗势欺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殴打!”墨楚楚一脸正气地说道,眼神坚定而凌厉,直直地盯着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