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鳞片并没有让他变得可怕，反而增添了一种妖冶的美，像是鲛人般瑰丽。

宴重新将黑蛇的手拿开。

黑蛇被迫抬起头，眼眶发红的对上宴的眼睛。

“真漂亮。”

宴右手拇指摩挲着那些鳞片，凉凉的，很光滑。

黑蛇瞳孔倏的睁大。

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里是忐忑、自卑、还有隐藏的期待。

“你的脸很漂亮，这些鳞片也很漂亮。”

宴温柔的笑映在绿色的瞳孔中，让黑蛇鼻头发酸，眼角划出泪来。

宴感觉那滴泪砸在了他的心上，心里刺刺的。

他不自觉地将人抱住，手放在他头发上摸了摸。

黑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蛇类兽人生来就感情淡漠。在他长到两岁能化成人形时，因样貌上的残疾被双亲抛弃。

他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在深林长大。

他其实是会说话的，只是被抛弃后太久没人和他说话了，后来就忘记了怎么说话。

好温暖....

像那个暖呼呼的灶膛一样。

怀抱原来是这么温暖的么？

黑蛇克制着自己不抱上去，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宴见人越发哭的厉害，叹了口气，将人从怀里摘出来，

“哭什么？”

“我不介意这些。”，宴顿了顿又道，

“你若是不想再其他人面前露出脸，那我就给你找个东西遮挡住。”

“你以后随时都可以变回人形，只要你想。”

、、

淡灰色的瞳孔像是盛了月光，温柔的话不停钻进脑子里，这一切将黑蛇熏得晕乎乎的。

“啊，，啊，，”

他无意识的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宴眼里划过一抹心疼。

残疾兽人在部落里的待遇一般都不好，黑蛇肯定也很辛苦吧。

黑蛇眼前的视线被泪水糊成色块，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宴的表情。

突然黑蛇耸动了下鼻头，

嗅嗅。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