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他双手环抱,捏了捏怀中很久未曾出鞘的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那有什么奇怪,我也想练一下午剑,砍坏四个桩子。”
白玉深:“……”
“总之,小师弟近日的情绪真的很不对,总是在出神,昨日晚间我还看见他不睡觉在庄里闲逛。”
白玉深选择揭过这个话题,“我觉着应该跟师父说一声,请他想想办法。”
楚河不置可否。
两人随后一起来到了楚峥的院子当中。
白玉深把贺石近日种种不对劲的地方都讲了一遍。
楚峥听完,将手里的书卷放在一边,看了看自己高大壮实的三弟子:“嗯……”
他扭过头朝院子里正在收东西的楚云丝道:“云丝,你听见你三师兄的话了吗?”
楚云丝头也没回,答非所问:“最近好像都没看见无名姐姐。”
“嗯——”
楚峥笑眯眯地点头,重新看向白玉深。
白玉深:“?”
楚峥挑眉:“不懂?”
白玉深茫然地眨眨眼。
不是,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我该懂吗?
另一边,垂着眼帘大步离开武场的贺石并未注意到暗中观察自己的白玉深和楚河。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小院,将长弓收好,单衣一脱,就站在院中用凉水冲了个澡。
水桶中结了一层薄冰的清水哗啦啦地从头上浇下来,贺石紧闭双目仰起脸,修长脖颈上,突出的喉结随着水流时不时滚动一下。
何玉上线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拖动屏幕上的画面,看到院子角落还有没化的雪,而站在寒风中冲了凉水澡的贺石却只是甩了甩湿发,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随后放下水桶,带着一身冰冷湿气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