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药效袭来,萧奕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
等他醒来,已是傍晚。
习武之人,听觉与视觉都异常敏锐。
他隐约听到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母女二人窃窃低语,商量着等他醒来就让他离开。
从未被人嫌弃过的萧奕,不悦显露在脸上。
若非一时大意,遭了行刺,他又怎会落到如此破败之地?萧奕眼神冷冽异常。
走是不可能走的。
徽山山脉贯穿安州府,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他,因为,皇帝遇刺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开,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等手下人寻到此处,想必要花费一点儿时间。
所以,他要暂时留在这里。
他撑起虚弱的身体,制造出声响,惹得舒玉前来。
“多谢夫人相救。”萧奕冷峻的脸庞覆上一层虚伪的假面,声音如玉石般温润。
“在下苏奕,京城人士,此行是去淮南老家探亲,回去途中,不幸遇到匪徒,幸得夫人出手相助,这份恩情苏某一定会报答的。”
说到这里,他露出苦笑,
“只是……如今行动不便,恐要劳烦夫人照料几日。待伤势好转,随从寻来,在下定会立即离去,绝不多做打扰。”
舒玉轻轻抿了抿唇,玉白的手指轻捏着衣裙,显露出她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萧奕佯装不知她的想法,从怀中掏出随身玉佩递了过去。
“苏某也做不出白吃白喝之事,玉佩可抵这几日的花费,待随从寻来,还有重金相赠。”
玉佩水润通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舒玉可耻的心动了,女儿已到了成婚的年纪,可她根本没有足够的银钱为女儿置办丰厚的嫁妆,这一直是压在她心中的一块大石。
而如今……无疑为她解决了大难题。
她观男人斯文知理,口吐不凡,而且,此时还有伤在身,对她母女二人造不成威胁。
想到这里,舒玉点头,答应了他。
萧奕见状,眸中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并未因她施恩图报就心有不快,若是她不图银钱,图谋更大,那才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