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母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胥阳愈发愤怒，“母亲，你快说啊！我怎么会是黄凤？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高贵的红凤！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儿啊，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住了。你本就是黄凤，是我用了禁术掩盖了你的真实本体。”

听到胥母肯定的话，胥阳如遭雷击，身体颤抖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胥母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她声泪俱下，“我是为了你好啊，儿。我不想让你因为身份低贱而被人看不起。当初若不是我用魔族禁术让你本体呈现出红凤的模样，你那个只顾着外面那个女人的亲爹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到现在为止，胥母竟然还没有任何悔改之意。

胥阳绝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为了我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我好？所以我每到生辰之月便会痛苦不堪，原来也是这禁术的原因吗？”

“是……可是……可是阳儿，若是能伪装成一辈子的红凤，那些痛苦也不是不能坚持下来，你看，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坚持得好好的吗？”

“父亲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同样是死在魔族手上，你为什么不早日将这一切结束，为什么？随便找个由头让我受伤，不再做那高高在上的长老也好啊，为什么！”

“你那个没良心的爹和外面的贝戋人哪是什么死在魔族手上，是死在我的手上啊！哈哈哈哈……”

胥母一想到那些过往，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若不是我将魔族的通道打开，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全都死了。儿啊，你一定也想看到那个画面，魔气侵蚀了他们两人的心智，让他们竟然互相残杀！”

胥母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几近失控，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却浑然不觉。

“我等那一天等得太久了，太久了！背叛我的人，都该死！哈哈哈哈……”

胥母喘着粗气，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夸张，显得无比癫狂。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晃动，形如疯魔。

灵池中的魔气盘旋得越来越大，胥母那疯狂的笑声仿佛与之呼应，黑色的魔气开始向她的身体聚拢，将她紧紧包裹其中。

胥母身上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与魔气相互交织，她双手高举，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随着她的咒语，灵池中的石板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缝迅速蔓延开来，强大的力量从裂缝中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