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让他说服自己不是“***”的解释。
他眯了眯眼,锐利的内眼角给人城府很深的感觉。
他的方式和于鹤翀很不一样。
于鹤翀面若冰霜,不苟言笑,性情高洁,干净得像童话里的大王子。而他可能是后妈生的庶子,从小看尽眼色,深谙人情世故。
孤鸢有些居高临下地说:“凰。你这是在质疑长老院的决策?”
孤鸢突然面色一沉。
近来,那些修行者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阿鹤身为修行者领袖,明知故犯,一意孤行。尤其是和地球女人在一起这件事,让所有高层深感不满,如此宝贵的修行者基因,岂能容地球女人玷污?倘若未来生出后代,混杂着劣等的基因,那将是整个孤星帝国的耻辱。
位列第二的凰接替阿鹤的位置后,虽然表面服从,但他的阴郁总让长老院不那么放心,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的花边新闻,让剩余的修行者不那么服他。
另外,派去监督凰的信天翁最近也断了联系。由于他的秘密身份,长老院不便明着联系。唯有等他自己出现,给个解释……
孤鸢高高隆起的前额眉心处陷落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峡谷。他已经老了。五百多岁的躯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按照惯例,他也该指定自己的继承人,在死后将自己的意识封存,等接班人长大后再输入他的大脑,使孤星的发展有延续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别人都能说力不从心,可他能够吗?
想到这里,他对凰说出了心声:“凰。你觉得就算扩建地下城,真容纳得了这么多地球人吗?数倍于我们数量的地球人?”
孤鸢的目光一直隔着窗户看着基地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他忽然觉得手脚冰冷。
这世上就不存在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决策。
而一直以来,凰被教育的是绝对服从,这番看上去推心置腹的话,令他忍不住踹度孤鸢的真实意图。
他不知道孤鸢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还是只是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