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环境不怎么样,但所有人都很自觉,保持着安静和平和。
有一个人来的,找个角落就住下来的。也有一家子来的。还有大概是搭伙过日子,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彼此都没有孩子。或许是在大飓风中走散了亲人。还有带着父亲,带着母亲的,还有老两口的,总之,眼前的景象,让于鹤翀看了心里难受。
老人家领着他们来到他蜗居的角落,在地库的最深处。
他刚一坐下,旁边有个邋遢的流浪汉,从蜷缩的姿势坐起来,说了句:“张院士,你又带人进来。”
张院士?
于鹤翀和清平都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汉还是个院士。
老人笑着回应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能帮一些就帮一些。”
年轻人没好气地说:“这地库里人都快挤不下了,你看看这空气,一股子味儿。”
“这么一说,还真是。是不是化粪池又溢了?”张院士放下手中的木板,抬头思忖了一下,“我放下东西就去看看。”
张院士将捡到的木板和原本就在地上的一块塑料板拼凑了一下,又将两床被子铺上去,试躺了一下,觉得很满意。
张院士看看于鹤翀和清平,从自己的编织袋里掏出两张小马扎,邀请他们坐下,说了一句:“我这年纪大了,腿又伤过,不能席地睡,沾了湿气,腿疼。”
老人家在解释捡木板的原因,他将两人安顿好,又去撑拐杖:“我去化粪池那边看看,现在这里的生活用电,都是靠化粪池的生物发电。要是化粪池出了问题,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