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于鹤翀松开齐菲儿，看着她的脸，将她的浴袍系好，平稳了呼吸说：“穿好衣服再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衣柜的门被拉开，又合上了。

于鹤翀走到房门边，将门锁从里面反锁。

齐菲儿贴着衣柜内壁，觉得浑身有些瘫软，他刚才为什么会忽然吻她？齐菲儿摸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嘴唇，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她缓了缓，浑身发烫的感觉才慢慢消下来，摸着黑在衣柜里找衣服穿，从挂着的衣服里找了件衬衫穿上，本来想穿牛仔裤，但想了想还是换上了碎花半裙。然后，她赤着脚害羞地从里面拉开柜门出来了。

于鹤翀背对着她坐在床畔，他的脸对着门口。齐菲儿走到于鹤翀面前，犹豫是坐书桌前，还是坐床边，一时间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于鹤翀的眼神绕过齐菲儿的眼神，刚才那一下，好像让他不能像往常一样直视她了。

于鹤翀偏过头拍拍床铺，声音有些干涩地说：“过来坐。”

齐菲儿坐过去，于鹤翀拉住了她的手，只是握着，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齐菲儿偏过头看于鹤翀的侧脸，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些，额前的碎发散在眉心，发稍贴着皮肤，在屋里灯光的照耀下看上去很有光泽。还有他穿着那身战斗服，黑色的，质感硬挺，将他上半身勾勒得线条分明。

于鹤翀还是目视前方，良久转过头看了齐菲儿一眼，像往常那样温和地笑了，他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于鹤翀斟酌着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