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碎裂进行了简易的修补,有些地方露出泥土的地方填上了碎石子,夯实了碎块,有些裂缝嵌进了泥里,形成了凹陷。大概要修缮的地方太多了,目前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至于悬崖的一侧,粗壮的枝干露出碗大的缺口,是被大风刮折的,有些树木被连根拔起,尤其是树木稀少的几处,已完全形成了空缺,走近了能直接看到悬崖峭壁、谷底深潭,非常危险。
齐菲儿不由得问:“这武当山还对外开放吗?”外来的人不熟悉路径不是很容易失足跌落吗?
虚谷子道:“无法不开放。”
齐菲儿懂得了,现在的武当山早已不是旅游景区,刚才踏入地界的时候,景区里的旅社和餐厅早已歇业,幸存的人已经没有了“职业”这种概念,大家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旅游”的概念也就没有了。
人,不属于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户籍、没有住房,因为不属于任何地方,也就可以去任何地方,不受户籍所困,不被住房所累。
想不想上山,能不能上山,上山可能的危险,一切都靠自己负责。
“那有人上来吗?”
“有,很少。不为烧香求道,只是为了体验。为了不虚度光阴而已。”虚谷子说,“我们的弟子行在山路上偶然会遇到陌生人,但那些人自顾自上山,经过道观的时候,也从不叩开道观的门。”
前面就是紫霄宫了,紫霄宫的牌匾尽管没有,但门楣的样子仍是未变,褪色的朱门铁环后面就是一个大大青铜香炉,正前方的是大殿,里面供奉着太上老君。两侧偏殿里陈列着诸位真人塑像。
“请随我来。”虚谷子叩开了朱门。
殿前练功的众弟子,立刻收起了架势,端正站直,齐齐向虚谷子作揖,朗声高喊:“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