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清玉抢白道,“是我没有守住齐菲儿的秘密才……”
于鹤翀抬手拦住清玉下面的话。
于鹤翀忍不住鼻酸,抬头望天,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半年他在黑暗深幽的禁闭室里,既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丝毫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只是在虚空中,他思索了许多许多。
他想到了齐菲儿,想到了清敏,想到了单人杰和首领;他想到了昆仑山基地,想到了紫霄宫,想到了那座不知名的荒山,想到了那艘困住他的游艇。
他走到清玉和清远身边,搀起他们,说:“一切都错在于我。你们只是替我办事的,凭什么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清玉和清远还是不肯起来,执意说:“我们不愿离开阿鹤大人。一朝为指挥官的侍卫,终生如此,不改初心。大人,您到哪里,我们也去哪里。”
一贯沉默寡言的清平也忍不住开口说:“大人,就让我和他们都跟着你吧。”
于鹤翀心中百感交集。
只觉得心很重很重。
歉疚很深很深。
他错的太远太深,对不起的人太多,他这五百年一世的一生恐怕都还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