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于鹤翀觉得自己没法子说服齐菲儿,他们的两个社会,本来遵循的是不用的价值观在运行。如果非要争个短长,于鹤翀以前一定觉得孤星的那套是对的。
但现在,他觉得齐菲儿也有她的道理在。
何况,若不是她据理力争。
于鹤翀就是在违背自己对齐菲儿的承诺。
从这一点来看,他也成了背信弃义之徒。
于鹤翀走到齐菲儿身旁,拉起她的手坐到书桌前,看她一下午的画作。巍峨雄壮的黄鹤楼在她的笔下栩栩如生起来。
齐菲儿,她总是让他猜不透。
于鹤翀指指桌上的画作,说:“菲儿,这幅画画得很好。能送给我吗?”
齐菲儿经他一问,不好意思起来:“只是涂上了颜色。不能算是画作吧。再说也没有你涂得好。”
于鹤翀却说:“不,你涂得颜色更好。很生动。”
齐菲儿看看上面深深浅浅、粗粗细细的线条,却不知道这“生动”一词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
而于鹤翀却将这一页沿着边线撕下来,认真折好,收进了制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