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垂眸,底气不足地说:“我真没拿什么东西。”
大壮又说:“你知道摸的那床的刘老汉有多惨吗!一个老光棍,家里就一个老娘,前些时候干农活时一头栽地上没起来,咽气啦!三天前刚从十堰奔丧回来。你怎么忍心偷他的!”
这下,清平真的悔悟地抬不起头来:“我错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没得手。”
大壮拍拍他的肩,从兜里掏出一张大红色的钞票塞到清平的手里:“你先拿着,应个急。”
清平又是一愣,要把钱推回去,大壮佯装生气地说:“拿着。好好做人。”
“嗯!”清平重重的点点头将纸币揣进了裤兜。
是夜。
清平在大壮枕畔留下了他给他的一百元纸币,又在刘老汉搁床底下的编织袋拉链头上找到了信号跟踪器。
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上面搁着工作服、手套和安全帽。
工友们鼾声阵阵。
他遁入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