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儿打开包袱,她的行李少的可怜,一条床单、一个枕套,衣服就是两身夏装和一身秋装,还有一些随身的证件和钱包。她在里面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装着玉米饼子的纸包。拿起黄色的油纸,露出了下面一封小小的密函,巴掌大小,正方形,是一页纸四角朝里叠成信封的模样,上面还用蜡油封了戳。
齐菲儿一个激灵:怎么把这一出给忘了呢。
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锦囊,师太交代她下山再看的。
现在算下山了吗?齐菲儿扪心自问。
虽然还在武当山的地界,但山的宽阔骨架已清清楚楚在她身后了,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村野公路,她觉得此时应该可以看信了。
想到这里,齐菲儿顿时食欲尽失。她将黄油纸包的玉米饼子放在身旁座椅上,又紧张地抽出那封正方形的信笺,她咽了咽口水,郑重其事地拆掉红色的蜡封。
齐菲儿一点点展平信纸的四角,展开的信纸也是正方形的。象牙白的信纸上,用毛笔楷书写着四个字,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两两排列着,连起来读作:
当心落石
齐菲儿绷直的肩背一下子松懈下来。
还真是这四个字啊!
齐菲儿下意识地看看自己坐在的候车处,山离自己已很远了,落石的危险已然无虞。
她又盯着这四个字看了又看,终于将信纸原封不动地合上,放回包袱里。
当心落石。这提醒还真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