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太太一拍脑门:
“完了,巩家的清白完了!这让我怎么和吴老爷和吴太太交待啊,怎么和巩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太太开始啜泣:
“老爷,这都怪我,平时太溺爱儿子了。”
“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是咱儿子不争气。”
憔悴不堪的巩少爷被小福子搀扶到东厢房。刘远达安慰一会儿岳父岳母,便离开了吴家村。
一切真相大白。过去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如今都解开了。
巩老爷怕老伴忧思过度,和她说起了大孙子巩思易。
“思易那孩子懂事仁义,随我们巩家人。这回巩家香火不愁了,我有两个孙子了。”
太太的情绪还没有从变故中走出来。背叛、让媳妇守活寡、私生子、添外室,这种种丑行,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干的。
如果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这事,巩家多个孙子,儿子多个妾室,似乎不是坏事。
但是她转换到吴四小姐的立场,以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视角来审视这件事情。那他的儿子就是十恶不赦的斯文败类。
“是我们错怪儿媳妇了,差一点给人家休了。还让儿媳妇吃了十年中药,没病的人也得吃出病。那孩子真刚强,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太太拿出手绢,捂住溢出的泪水。
“儿子真是糊涂啊,竟然被下人勾引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让那女人走得远远的,还找什么找!”
“嗐,那不是思易的娘嘛!能不找吗!”巩老爷说道。
“儿子糊涂,老爷可不能糊涂啊!那个什么梅子在外面游荡十多年,能干什么好事!能养出什么好孩子!我不想看见那个野种,别想回来给我添堵!就让他在大女婿那边呆着吧,咱们可以拿钱供。”
老伴正在气头上,巩老爷抽起了烟袋锅,不争辩也不言语了。
吴四小姐还在制衣厂,与女工们紧张地赶制最后一批订单。
“乡亲们,加把劲,今天把工装全赶制出来,明天大家就可以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