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车棚里。路一颠簸,车棚就会晃动,巩少爷迷迷糊糊倒靠在我的怀里。
我将他扶正,一会儿他又倒了过来,我没有再推开,他已经烂醉如泥了。
“对不起。”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声音小到我一不留神就会被车轱辘声掩盖了。
他在向我道歉。
这是梅子造成的劫难。可谁又造成了梅子的今天?谁毁灭了我俩的未来?
究竟是谁应该道歉呢?
我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给彼此一点时间,重新开始吧。”
巩少爷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在我的怀里躺了一路。
在太阳落山前,我们赶回到了巩家。
公公婆婆见自己的儿子醉成这样,面露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