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巩少爷进来就倒在炕上。我吹灭了煤油灯,也上了炕。
他在炕梢,我在炕头。我们背对着背。
他身上的梅味淡了。梅子因为是佣人的缘故并不能天天洗澡,身上是有些体味的。
过了很久,他转过身来,靠近了我。手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后背,又缩回去了。
“明天还去马场吗?”
“嗯。”
“她在哪?”
“不知道。”
他转回身了。过了一会儿,听见了鼾声。
我转过来,望着他的背影,外面拉着帘子,他的身影灰蒙蒙的。我想摸摸他的肩头,举起的手迟迟不能落下,我又收回来。
第二天,他吃过早饭便出去了,傍晚才回。又是一身酒味,他开始酗酒了。
“少喝点酒吧。”我给他到了杯热茶。
“嗯。”